在弗莱迪来前,我把枪放在卧室门口,翻身回到窗外。
弗莱迪一进来就踢到了手枪,顺手捡起来。
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抹布。
抬头时便看到窗外戴着黑色面具的我。
“杀掉他!蠢女人!脑子被狗吃了吗?!”
皮奇尼诺脑袋红得活像一只待宰公猪,捂着血流如注的下体歇斯底里地大喊。
弗莱迪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枪口瞄向我,眼睛一眨不眨。
“开枪啊!快点啊!傻逼吗?你再不开枪,等我好了扇死你!”
皮奇尼诺忍痛站起,要夺走弗莱迪手中的枪。
血泼洒了一地。
弗莱迪看着地面上的血迹,瞳孔逐渐放大,抹布被拧的水淅淅沥沥地滴下来。
电视机里传来欢呼——“六分!”
在掌声和口哨声中,皮奇尼诺脑袋开花了。
弗莱迪终于眨了眼睛,惊慌失措地把墙扔给我,滑倒在地捂着脸哭泣。
她的膝边不远处就是皮奇尼诺。
论活着还是死了都很难看。
我在窗台上放上一个小卡片,带着枪,踩着污水离开。
回去的时候把偷来的衣服扔进河里。
晚风舒畅,可惜我不能多享受一会儿。
我回到酒店,丹尼尔还在沉睡。
我洗去硝烟和血气,清理好一切,把高跟鞋和鞋跟粘上去,躺在床的另一侧睡去。
次日,分别时丹尼尔突然问:“你叫什么?”
“怎么了?”
“想和你再保持联系嘛。”
“柏金斯。”
“不说更多吗?”丹尼尔露出可怜的神态。
“期待你找到我哦。”
我踮脚亲吻他眼角的胎记,拎着手提包离开。
我匆匆回了趟公寓,洗澡换衣。
期间还要听洛森唠叨他有多么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多么期待我回来,以及网络有多可怕。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性虐ga的文章。
就在我穿胸罩时,洛森忽然搂住我的腰,鼻尖蹭着半露的乳肉。
有点痒。
“你昨天晚上和apha过夜了。”
“你不喜欢ga吗?”洛森带着哭腔,“我昨天晚上看到有一类bta只喜欢强大的apha。”
我低头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拭去他的眼泪。
“你既然想要自由,就不能撒娇,也不能依赖我。”
洛森身体微微颤抖。
他堕入现实世界的三个小时里就遭遇了从未想过的险恶,自然把从天而降救了他的我当作救命稻草。
但是,我没有兴趣饲养宠物,也不想金屋藏娇。
我必须向他指出他在不由自主地寻求捷径。
“不可能啊。”洛森将我抱得更紧,“只要我有腺体,就没法自由。”
“还记得我叫你学习bta吗?”
他茫然地点头。
“我有一个朋友,他可以切除腺体。但他从不出门。”
“他所在的地方很乱,只要你露出一点ga的苗头,就会被数人惦记上。”
“所以努力学习如何做个bta吧。”
我摸摸他的脑袋,推开他,穿上剩余的衣服。
出门前我问他回来时需要带什么给他。
他红着眼圈说想要草莓芝士蛋糕和健身器材,还有一个额头吻。
我给了他前两个。
次日一早,我到城市公园跑步,果然再次遇到瓦拉诺。
“你找到公寓了吗?”我先问。
“没有。”瓦拉诺苦恼地说,“没有时间看房子。”
聊着聊着,瓦拉诺再度提起案子。
“前晚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受害者的阴茎被打爆了,头部中枪死亡。
“警探认为是切掉apha阴茎的那个人做的,同时认为他在几天内变得如此激进,将会是个很危险的连环杀手,必须要尽早抓到他。
“但是局里认为不应该调配更多的警力到这件案子上。毕竟现在的警力资源已经很紧张了。”
秋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呼吸着公园的新鲜空气:“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根据我的了解,两个受害者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最好把精力放在别的案子上。”
“说起来,我楼下好像快搬走了。我会帮你留意的。”
瓦拉诺真诚地感谢我。
两天后巡逻路过男高家时,贾森夫人忽然开门,请我吃饼干喝水,说是感谢我昨天没有为难她的儿子。而且他回家后变成了好孩子。
她认为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谢谢夫人。但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就不打扰了。”
“拜托了,我也想表达歉意。我当时实在……”贾森夫人面上浮现出羞愧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