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苦口婆心:“现在可是地狱周,必须要磨光她们的体力和意志力,您要是让她们停了,前面的工夫就白费了。”
“地狱周怎么了?我是教导员,跟他是平级关系,他这样对我就是藐视组织!”安然还是坚持。
“教导员,您要是真去说了,就把他害死了!”
“你说什么?我害他?明明就是他在害我!”安然气得指着自己说道:“他把我扔水里面,这是滥用私刑,别说我现在还是自己人,就是敌人的俘虏,他也不能这样对待!”
“可是敌人会用比这要残忍一百倍一千倍的刑罚来对付我们,我们采取任何一种训练方式,都是敌人可能会用到的,其中一些已经用到了。”
“那你们就可以这样,对待新来报道的女兵吗?”安然的气稍稍消了一点儿。
“教导员,我还是请求您不要去告秦磊,练为战,不为看。”
“这句话,从我当新兵,就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没啥稀罕的。”
“但是,现在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这一点呢?”何晨光接着说道:“我们经过了多少枪林弹雨,牺牲了多少战友,很多都是平时的要求不严造成的惨剧。”
“我的父亲就是在西南边陲被敌对武装分子打死的,当初秦哥我们训练的时候,他要求我比这些女兵严格得多得多,就是让我不要像我父亲一样!”何晨光说着眼圈都红了。
“我知道你们的战力很强,但你们都是男兵,天生比女兵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要强,我不反对高强度的训练,但是要适可而止!”
“教导员你要相信,秦磊嘴上把自己说成恶人,那都是吓唬女兵的,其实他对战友是非常好的!正是因为保护我们,才被发配过来训练女兵的!”
何晨光稳了一下心情,问道:“教导员,问你一件事,您是来这边镀金的吧?您的升迁是不是需要有特种部队主官的经历?”
“你胡说什么?我几次冒死卧底的经历,哪需要再要什么功绩?”
安然说道:“我就是觉得特种部队是军队的尖刀,想要体验最强大的军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这样,我建议你还是再旁观一段时间,您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扯了一会儿,安然的气也渐渐消了,说道:“总教官,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何晨光见她态度有所缓和,马上应声:“只要您不去告秦磊的黑状,做什么都行。”
“你说话能不能别总您、您的?感觉很别扭。”
“对不起,你没有得到我们红细胞的认同,所以还不是自己人,只能用尊称,在我们这个野兽营里,你还是个客人。”
听何晨光这话,安然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作风有些盛气凌人,人家表面上尊重你,其实就是看不起你。
“好,教导员,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请您在考虑考虑,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看看女兵们的情况,您就早点休息吧。”说完,何晨光便出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