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竹点点头说道“你若被抓肯定没命,那可就辜负了那三人对你这过命交情了,你看这样可好。
我家酱坊还没开张,暂时制酱工人也没人来,院子也大你找个角落,先把令尊入土,等风声过后再作他法,你暂时在酱坊安身,可行!”
转头又对卫柱说道“昨夜闹的动静不小,下城估计也有搜查,你一夜未归,你和朱娃可要想好各自说辞找到理由才好”。卫柱和朱娃点头称是。
“没什么了吧?那就开始吧,天己大亮那些小孩子们也快来上学了,小孩子不懂事回家乱说,别走漏了风声。
对了,那两枝枪就放我家吧,以后随时来取”段玉竹拍了拍手说道。
看到陈忠领着四人担着萝筐向下城走去,段玉竹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也许没有金家退婚,我就不会去酱坊了吧,不去酱坊他们也就认不识我。
那昨夜又是什么结果呢?要是不经过昨夜这事,我怎会起了这样的念头?是天意吗?好吧,让我把这念头想法变成现实吧。
一转身段玉竹看到父亲站在身后,吓了一大跳,娇嗔道“爹”。段秀才看了女儿好一会,才叹气说道“竹儿,你是想要干什么?把那小子留在酱坊你有何目的?
竹儿,我知道你打小就很有自已想法,但你这样做会捅娄子的。从今往后就当没发生昨晚的事,不许再去掺和他们的事。
也是爹平时太娇惯你了,女子才便是德,让你看那么多书,也许是我了”
晌午陈忠回来说一切都如小姐所预料那样,路上确有警察查,掀开看看见都是日杂百货,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那个叫李栓子的人,也在酱坊后院安顿下来了。
本来死了个警察事情不小,一查看才知道被抢的是那个罪不至死的打鱼人的头,不用问肯定是他儿子干的,家破人亡到哪去找他儿子?谁知道他跑哪地方,此事也就暂时放那了。
酱坊前放了挂鞭炮,告之街坊邻居重新开张了。段玉竹是开张好几天后才来的。看到铺门前探头探脑的马宝,段玉竹不禁想笑,就等你们来找了。
前几天夜里,李栓儿偷偷溜进铁匠铺,卫柱,马宝,朱娃当然都在。他们也知道这事没完,说不定哪天就东窗事发。
几个人商量商量看怎么办。沉默了好一会,朱娃说“要不还找段小姐吧,我看她虽是个姑娘家家的,但心思缜密,做事有条理是个干事的人。
那天夜里我们逃到她家,要是搁一般的女娃儿,都吓死了都不一定,可她临危不乱,几句话就把我们说服,另外在警察敲门那种情况下,哪个不慌了神?
可她还冷静提醒我们,进屋别乱动,防止灯光晃动被人发现,”“可我们怎能见到段小姐,我在酱坊到现在都没看到她来一次”李栓子答到。
李栓子又提出他一人离开不连累大伙儿,被三人骂了个狗头淋血,再也不敢提了。
思来想去都想不出好办法,几个人只好沉默不语。往往是事到临头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方向苦苦等待时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