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几个人要把这女人往马车上拉,而那女人在奋力挣扎。
卫亦名和马三宝见状,一边大声喝问一边快步上前。
那马三爷已把长枪端在手中,一边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卫亦名和马三宝枪中可是压满火(子弹)的,绑在身上的子弹袋里可放着好几十颗,因为要随时找机会,交给根保,当兵的身上放子弹,任谁也不怀疑,谁也想不到,过几天就到土匪手中。
“别误会,别误会,自已人,”手电筒光柱中,有一人连忙说到。
“别动家伙,别动家伙,我们是保安团的”,另一个听到马三爷拉枪栓的声音,赶忙亮身份,生怕对方动枪。
卫大和马三到跟前,灯光一晃看清楚了,两人身上穿保安团军服。
还真认识一个是叫大狗子,一个叫三老歪,都是一连的,曾经还一起喝过酒。
卫亦名又用电筒照了照另外两人,马三宝却并没把枪放下,而是稍退半步,隐在黑暗中。
这就是何大牙教的他们,有危险,别站一块,防止让人一锅端。
手电筒光柱中,却是两个女人,一个被五花大绑,口中还塞着麻团,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还在拚命挣扎,呜呜呜呜的叫,看身形年纪不大。
另一个却是矮胖女人,卫亦名也认识,她是群芳院的老鸨,自已和马三宝经常从那经过。
到了跟前那两人也认出了卫亦名“卫哥,巡逻呢,刚才你们在黑暗中,没看出来。”大狗子套着近乎。
“哟,是卫哥呀,这是我卖了个丫头,惊动了卫哥,下回卫哥去群芳院,我让最好的丫头陪陪你。”老鸨装作很熟的样子,向卫亦名走来。其实她哪里认识卫亦名。
那老鸨一边扭动着肥胖的腰肢,一边娇滴滴说道。走在卫亦名跟前,顺手就把一个大洋塞进卫亦名手中。
“买个丫头?五花大绑的?”卫亦名冷冷说道。
“卫哥,这是王排长家事,来帮个忙,这娘们野的很,边上的那个是马三宝马哥吧,来搭把手。”
说话的是三老歪,他倒不见外,平时卫亦名和马三宝,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那边上站的估计是他,夜有点黑看不太清。
“把这娘们弄上车,我们去群芳院喝一杯,大半夜这样乱吵吵,让邻居听到不好。”
哪知听到马三宝名字时,那个被绑的女人,突然更加疯狂起来,喉咙里发出野曾般的嗬嗬声。
大狗子和三老丕一没留神,竟被这女人拖的踉踉跄跄,
卫亦名心中犹豫,这女人肯定是要被卖到群芳院的。救还是不救?
不救良心过不去,救可能影响自已的事,兄弟俩经常来这可不是闲逛的。
“你妈个X”大狗子站直身子,抬手就给一个大嘴巴,“到了群芳院老子收拾你。”
那被绑女人不管不顾,眼中似乎出血,拚出最后的力气,向马三宝冲去。
卫亦名心中一动,满腹疑惑,按道理说,这女人想求救,让人救她,我离她最近,她应向我求救才对。
马三宝到这里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何况还退我半步站着,要是老三认识这女人,这夯货早就蹦三尺高,这事有蹊跷。
这事要管,宁做过,不过,不然良心难安。
“两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一个女人,也真够窝囊的”卫亦名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上前。
大狗子和三老歪还以为卫亦名是上来帮忙的。
马三宝见大哥上前,也误会了,刚想说大哥黑良心事咱可不能干,上前一步,就想拦大哥。
说时迟那时快,卫亦名已到那疯了一样女人面前,把她口中的麻布,手一使劲就拽了下来。
“什么排长家事,我看你俩瞒着排长做坏事,有话让人说,堵口算怎么回事?”卫亦名本意是想,让这女人开口,闹起来,把左邻右舍惊到起来,好趁机救她。
不分青红皂白的,你不能把人抢了就跑吧,谁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
这就是卫亦名的高明之处,只要这女人开口说话,事情总有个是非曲直。
这样救人才有根有据,弄清楚事情原尾,该救不救就好判断了。
只见那女人口中麻布被拿,能说话了,心中悲喜交加,顾不得伤心哭泣,张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