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曼摇摇头挥去自己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一想到这人当初一脸道貌岸然的哄骗她进工作室，她冲着周止然的脸被哄了进来。
原本以为梦想中的咸鱼生活，在日复一日的忙碌工作中彻底碎掉了，亦曼就恨不得戳瞎自己这双识人不清的眼珠子。
都怪她当初被他周止然身上清澈的富二代气息蒙蔽，还以为他会跟在学校里整日纸醉金迷一样混日子。
倒是没看出来周止然的死工作狂本质，连带着她自己也没好日子过。
自从亦曼变成了周止然的特助，包揽了有关他的一切大大小小事务。
几年下来这小工作室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招了不少人，亦曼顶着一张面表情的脸招摇过市，也多了几分幕后的高冷大佬味儿。
大小算个公司元老，她也算是亲眼目睹了这个岌岌名的工作室，走到现在一路走过来有多难。
亦曼收住了自己不停发散的思维老老实实的当司机，夜色下灯光琳琅，到了地方后，周止然起身下车，亦曼连忙把西装外套递给他。
“没事你先穿，后面还有一件。”周止然关了车门又拿出后备箱里的衣服，走路带风一样满身的自信耀眼。
亦曼又和往常一样留在车里闭目养神。
这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只可惜今天休息不成了，她一个人在车上反而脑子里更加杂乱。
只要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辞职的事情。
她的办公桌上做不完的文件下面，压着的是她早就打印好的辞呈。
尽管拖了再拖，亦曼也明白自己也快要拖不起了，她的世界虽然远没有周止然的世界宽广，但她想要的东西，好像不是周止然能给的。
夜色越发深重，车窗外的路灯明亮，城市中的天空再晚都看不到星空，亦曼长舒一口气，心头的郁结越来越令人烦躁。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周止然整理着领带跨上了车子：“成了。”
青年的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意味，好像和大学时候的他又重叠在一起，亦曼有点发怔，他好像从来没变过，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酒气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纵使周止然回来之前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烟酒味道，也是掩盖不住的弥漫。
亦曼自己倒还好，周止然也不用她去应付什么酒桌文化，她也乐得清闲，周止然自己倒是会介意自己身上的酒气，亦曼自己只要当好司机送老板回家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