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梅想反驳,许沐彤悄悄拽了拽她的衣摆,阻止了她的动作。
曾婆子说完以后,公堂上寂静声,没有人接她的话。
她小心抬头去看江大人的脸色,依旧笑眯眯的,手指不断摩挲惊堂木,让人琢磨不出他的真实态度。
只有黑脸衙役看出来,大人正在酝酿坏主意。
他忍不住为堂下的曾家母子捏了一把汗。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一小会儿,江大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说,清明菜团是你家先做的,然后也是许家姑娘先动手打的人对吗?"
"是啊大人,草民说的都是真话。
"哼,你确定你说的没有假?你没有欺骗本官"。江大人语气陡转,颇有一县之主的气魄。
强大的威压让曾婆子心下一惊,但是话已出口,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她强撑着回答:"草……草民不敢,确实是这家人欺负我们母子俩在先"。
可是声音小的如蚊虫,丝毫没有之前的底气足。
江大人轻哼一声:"果然是好大的胆子,公堂之上居然还敢撒谎,来人啊,给本官把这老婆子丢进大牢里去"。
下一秒,就有带刀衙役把曾婆子拖走,任由她如何撒泼打滚也不济于事。
看到老娘被拖了下去,曾铁柱吓破了胆,牙齿止不住打颤。
很快,他的身下就流出一摊黄水,浓烈的腥臊味让所有人都捂紧了鼻子。
跟他离得最近的许沐彤更是拖着身体往后爬,生怕脏东西沾到自己衣服上了。
比起曾家母子的恐惧,她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虽说古代为官者权力很大,取人性命轻而易举,但也不是没有理由轻易杀人的。
这个江大人虽叫人把曾婆子带了下去,可是没有说要处置曾婆子,就只是拖下去而已,一看就是吓唬她的。
更为关键的是,江大人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了,明晃晃摆在脸上,这可不像要治罪的样子。
想明白这些,许沐彤安心躺在地上看戏。
"曾铁柱",江大人嫌恶地捏住鼻子,"你娘说假话已经被本官带下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人,草民知,再也不敢欺瞒大人了。清明菜团是她家先做的,我娘看上了她家的生意,就让我把他们轰走,也确实是我先动的手。
但我也挨了几棍,身上还有印子呢"。
说着,曾铁柱就要脱衣服证明。
黑脸衙役厉声怒喝:"干什么,这是公堂,是你随随便便脱衣服的地方吗!"
曾铁柱委屈地低着头:"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欺骗大人的地方,就让我天打雷劈"。
可惜他的回答并不让江大人满意。
"还有呢,就这些吗?"
"还有……草民……草民都说了呀,没有一丝隐瞒的地方"。曾铁柱不知道这个还有指的是什么。
见他不上道,江大人可惜地摇了摇头,朝着衙役挥手道:"他不老实,没有说实话,也带下去吧"。
衙役十分尽职地拖着曾铁柱往外走,腥臊的液体拖了一地。
"大人,大人饶命啊,草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求您给个明话,草民一定如实回答。大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