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这边。”塘朗侧身将蝶梦引入一间重症病房。
男人浑身缠满绷带,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若不是胸口还轻微地起伏着,宛如一具冰冷的尸体。
蝶梦走近,余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塘朗一把揪出了病房。
宋国居眼眶深深地凹陷,瘦削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这一幕灼伤了女孩的眼睛,蝶梦不忍心细看,匆匆收回视线,却不小心瞥到对方胸口处蔓延出的一根黑线。
疑惑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这是共生术,种在他身上已经十年了,同生共死,对方死了,他也活不成,你猜这术的另一头接着谁呢?”
“东伯!”蝶梦怒斥道。
这人总是神出鬼没,在关键时刻刺她几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东伯又大笑起来,“女皇您怎么恼了?莫不是担心宋国居的安危?可您先前不还说盼着他去死吗?”
东伯接二连三地说着诛心的话,蝶梦忍可忍,“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共生术是我的独门秘术,也只有我能解。”东伯视女孩的怒火,轻飘飘地说着。
“只要您给我魂茧,我就解了这术法。”
听到对方要的是魂茧,蝶梦瞬间冷静下来。
东伯见女孩沉默,心里快速打起了算盘,当初下共生术的时候,丁想偷瞒着另一人的身份,往那人头上盖了块黑布,东伯旁敲侧击下猜测出十有八九是阿弥。
按理说,被施了共生术的一方死亡,另一方二十四小时内必死,可宋国居却还吊着一口气地躺在这,东伯也只能推翻先前的猜测,但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