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衡敬倚在船栏上，对着空气问道：“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一直不肯见她？”
轮回化出人形落到衡敬身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投向海面。
“她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我也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看到我这张脸，她……”
轮回没有继续说下去，衡敬仔细打量他的脸，“脸？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往脸上罩一层光的原因？”
男人轻嗤一声，“难不成你长得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
“可你明明长得和我一样。”
说一样还是有些不太严谨，准确的说，轮回的五官比起衡敬要更加精致一些。
“我是轮回玉的器灵，长相会随着物主的长相变动。”轮回解释道。
衡敬“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把这话当回事，“所以我究竟是谁？”
轮回属实没想到男人话锋一转，话题竟被悄声息地牵走，它懊恼地皱起眉，“衡敬，你别想套我话。”
“呵呵。”男人冷笑一声，“我知道，时候未到。”
衡敬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关于他是谁，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结合轮回的反应，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和所谓的真相非常接近。
“巫九是你上一任主人的下属吧？”衡敬问道。
轮回学聪明了，拒绝回答衡敬的每一个问句。
衡敬自顾自地说下去，“既是黑常，你的上一任主人莫非是阎王？”
男人不经意地看了轮回一眼，果不其然，它身子一僵，没有否认。
衡敬了然地点了点头，轮回，阎罗殿，常，鬼神，还缺了一个什么。
他拧着眉思索着，轮回预感不妙散去人形，自闭地钻回衡敬体内，选择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