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鼻子，柯丹有些垮脸。语气不经意有了责怪，“这个时间，你还喝咖啡。”味道那么浓，闻着还苦苦的。多半是黑咖啡。
“嗯。”声音沉下去，“你找我有事？”
他应该料想到，小妻子这时候找自己不会是好事。丹丹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拿自己撒气。哎？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
他的小妻子…该不会喜欢自己吧？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少喝点咖啡，你本来睡眠就差。”嘀咕着，柯丹看向任航之，“任助理，麻烦你拿点热牛奶来。咖啡拿走吧。”
“主子！你听到没有！她说麻烦我，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就是个毒、毒…”不对，“麻烦”不是骂人的话，跟阴阳怪气也不沾边。她还让自己端走咖啡？！
“主子…”他拿不准，毒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接收到司北冥的示意，任航之还是鼓着腮帮子，用凶巴巴的眼神瞪他，却依旧照做了。
任航之一走，柯丹就把司艿朵塞给他，“抱着。”小娃娃年纪小，分量却不轻。
“爸噗。”缩着脖子，司艿朵喊。她的妈咪和爸比，都让自己很害怕。
“坐吧。”拽着石化的男人到桌边坐下。柯丹看着桌上散落的资料，项目合同、预算方案、研发计划，样样都有。
有的资料，甚至有一本书那么厚。傻瓜，这种作息，身体迟早出问题。
第一次，丹丹到他的书房，安静乖巧，如同一只憨憨的小猫。见她定定瞄着桌上的资料，司北冥抿起薄唇。好几回，她到这里，疯狂把这些文件撕了粉碎。面红耳赤，和自己叫嚣。
嗯，难得丹丹这么安分，就算她故技重施。随她，只要她开心就行。
司北冥默默定着主意。只见女人伸手，随意在纸上划过，遂看向他，“工作要紧，身体更重要。以后都要按时睡觉，好不好？”
什么？什么？什么？他的小妻子没撕了他的文件，只让自己按时睡觉？！还问他好不好？！
好——可爱！！
司北冥在心里反复打滚儿。面色却沉俊冷戾，“不用管我。你有什么事？”
她这么可爱，这么甜。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除了…离婚。
拽过凳子，柯丹坐到他旁边，“没事。来找你睡觉而已。”
“砰砰——砰砰——”啊啊啊，丹丹，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说了什么啊？！
“爸噗，觉觉。”爸比身上暖暖哒，让她好困困。
爸噗？记忆里，朵朵对司北冥的称呼从来都是“爸噗”。柯丹凑近了点，“朵朵，不是爸噗哦，要叫爸爸、爸比、爹地都就可以。为什么要喊爸噗呢？”
搂着司艿朵，女人凑近，一股幽香随之飘散过来。揉杂了柑橘的味道，应该来自沐浴露。
“嗯？”小娃娃用力眨眼睛，“爸…噗。”
“跟妈咪学，爸比。”大宝和二宝，都喊司北冥“爸比”。
强打着精神，使劲动着舌头，“爸噗。”
柯丹：……行，慢慢来。口音习惯，能纠正过来。不过她还有顾虑。难道是朵朵的舌头出了问题？
蹭起身子，她又往前了一点，“朵朵，张嘴，妈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