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别墅内灯火通明,祁云琛和裘音两个人出去约会,其他嘉宾则还是要继续待在别墅里面录制日常生活的。
一楼的客厅内,任乐涵脸上贴了几张纸条,手里还抓着一副扑克牌念念叨叨地说着:“你们都给我等着,不把你们脸上贴满我就不姓任了!”
“那感情好,姓周的话我还平白多了个弟弟。”周易羽挑了挑眉,丢下了一对王炸。
“靠!又输了!”任乐涵崩溃地捂住脸,把手里面零零散散的纸牌一丢,“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气太差了,没几张好牌玩不过你们。”
“那说好了,接下来几天房间的打扫都归你了。”周易羽笑眯眯的,活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任乐涵的神色更加的生可恋了,他直接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了沙发里面,嘟囔道:“我也想和表哥出去玩......”
周易羽把牌都收了回去,他看了看窗外,有些担忧地说道:“已经快九点了,他们现在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刚才下了雨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伞。”
任乐涵捏着抱枕,“出去约会哪有那么早回来的啊,而且在外面过夜也说不定,约会的话两个人过夜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浓情蜜意大家又是成年人,万一喝醉了把持不住....嘶!”
眼瞅着话题即将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滑去,周易羽赶忙用抱枕拍在任乐涵的脑袋上,“你这也太能脑补了。”
“我就随口说说,再说了祁总冷得跟冰块一样哪有可——”
“撕拉——”
任乐涵还未说完的话语戛然而止,他愣愣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向刚刚走到他身边的楚诏。
楚诏穿着黑色的背心,一身健硕的腱子肉鼓鼓囊囊地展露在外,他似乎是刚从健身房出来,流了一身的热汗,把背心都给濡湿了。
那道刺耳的声响是他单手按压易拉罐发出来的,力气之大把铁质的易拉罐瞬间捏成了薄薄的一片。
....这力气也忒大了吧。
任乐涵咽了咽口水,恍惚间冒出来一股和易拉罐感同身受的觉。
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脸沉郁,周身萦绕着冰冷的低气压,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这位在荧幕前一向稳重和气的影帝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沉着脸,把手里面的铁片丢进垃圾桶,抓起桌面上放着的烟盒,没有理会客厅里被他的动静吓到了这几个人,闷闷地抛下一句去外面透透气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楚诏难得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周易羽和任乐涵面面相觑,坐在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出,路沅更是脸都白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楚诏怎么好端端地就生气了,一副被人抢了媳妇的模样。
玻璃拉门被推开,下一刻,冰冷的风裹挟着雨丝迎面扑来。
楚诏摸一把脸上的水珠,他避开了院子里的摄像头,走到廊下,烦躁地往裤兜里掏了掏,匆忙拿的这包烟并不是他往常爱抽的牌子,不过这时候他也没那么讲究了。
不远处的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楚诏目光沉沉似乎想要透过这厚重的夜色看到什么,可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静悄悄的,耳畔是连绵不绝的潮声,他的心绪也如同这翻涌不息的海潮一般,久久不能平静。
从早上起来之后他的心情便一直都很郁燥,连续两晚都在做梦,还是做着那样火热旖旎的春梦,血气方刚的身体每天起来都是一柱擎天,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要憋得上火了。
然而梦境里的他可以放肆地把裘音压在身下任意索取,可在现实之中他不仅没有把人追到手,还得要眼睁睁地看着裘音被祁云琛带去过那该死的二人世界。
真他妈令人郁闷!
楚诏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等周易羽过来查看情况,还没靠近便闻见了一股很浓的烟味,地面上还有一堆七零八落的烟头。
他伸手在鼻尖挥了挥,心里暗忖道:这楚影帝,火气可真大啊。
“轰——!”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在寂静空旷的公路上,一道刺眼的白光穿透了深沉的夜幕,驱散了前路的黑暗。
天上又下起了雨,细密的雨丝在灯光下乱纷飞,闻容秋再次踩下油门,仪表盘上的数字已经达到了八十多码,超过了安全限制却仍在不断地向上攀升着。
漆黑的涂装近乎要与夜色融入一体,车身上流畅的银白色金属线条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宛如一道急速划过的流星。
宽广人的环海公路上一路畅通阻,摩托车的引擎声鼓噪如雷点,炸裂在耳边就像是猛兽的嘶吼咆哮,潮湿的泊油路面容易打滑,闻容秋却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呼啸风声猎猎作响,趋近于极限的速度让周围的景色都模糊了起来。
冰冷的雨丝扑打在脸上,额间的碎发垂落了几缕下来,闻容秋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往常架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被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没了镜框的遮挡,这双眼睛不复以往的温和,深沉冰冷,透着一股晦涩的暗光。
在寂静人的深夜,他不需要再维持平日里那一副谦虚温和的假面,眉目锋芒毕露,满是凶狠的戾气。
“裘音。”
闻容秋在心底默念着,而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让身体有些躁动了起来,一个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深沉的欲念蠢蠢欲动,却又被强行地压了下去。
他已经出来了一天了,裘音不在,他没什么心情继续拍摄节目,也不想去和那些嘉宾们虚与委蛇,就就找工作人员借了台摩托车,没有让摄像师跟随,独自一人骑车绕着海边漫目的地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