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一句话惹得两排开会的人,欢笑起来。
“就是,就是,秦姐,你给我们说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对啊,对啊,你说说。你要是喜欢了,我们就去帮你撺掇撺掇哈!”
“姐,你说句话啊?”
“就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姐夫还没着落呢?你不着急,我们都替你着急。哎,老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哎,真是急死个人。”
会议桌上,姑娘们开始一如既往地如此这般絮叨着。
每次开完会下半程就成了手下姐妹们“批斗”秦凤芷的舞台。哎,回到家天天被那个老妖婆絮叨,在公司还得面对穷“问”不舍的一帮“皇帝不急太监急”之人。
哎——“你们能不能安静会!”突然,秦凤芷大喊起来,双手连拍桌面。
“嘘,STOP,STOP。”
“停停……老大有话说。”
那个被称为红缨的女子把查到的信息滑到大屏上:“秦总,这是唐庭筠的资料。汴州人,26岁,在天麓藏书院任职古籍修复师。好像也在家政公司兼个职什么的。公开信息就这些,其他还没有查到。”
“公开信息还是信息吗?再给我查!”
“收到!”红缨一吐舌头心虚的应道。
“古籍修复师,家政公司兼职,还这么能打?!你们信吗?”秦凤芷睨了一下众人。
“切回到赏斗现场……停!”
“你们看这里。”画面显现唐庭筠巍峨挺拔的站姿,这是刚开始唐庭筠站桩入地时的画面。
“若是没有几千场生死搏杀的历练,这纹丝不动的站功,还有一击脑元金波的威力,诸位在座的你们谁也做不到。”两旁的姑娘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啧啧”赞慕。
“红绳,他什么境界?”
桌首旁刚才说话的红绳应道:“秦姐,唐庭筠是揽英境中阶。但是……”
“但是什么?赶紧说,别婆婆妈妈的。”
“但是,已经化形出来了脑元金波。”
“咦”会议室又惊奇了。
“呵呵,跨境修出金波?有能耐!”秦凤芷越来越对唐庭筠感兴趣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对了,同样和西门少一个境界,还少一个阶差。但杀伐之力,心理素质,攻防技战术,临场情绪控制,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情,哪一个是这两个身份所能撑起来的。”
经这一番战术分析,众人细思极恐。这唐庭筠不是眼前的唐庭筠啊,他真实的身份会是什么呢?众人好奇起来。
此刻,如果唐庭筠听到这番对自己透彻分析的话——也是冷汗涔涔。
秦凤芷,眼光有毒。
“大家不要想了,只要不是敌人,就好。”秦凤芷大手一挥,盈盈说道。
“哈哈哈,老姐,他肯定不会是敌人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人!”红绳灿灿一笑似有所指。尤其“自己人”是一字一字刻意念出来的。
“对对对,是自己人。”众人起哄道。
秦凤芷很是语,做出捂耳朵状,“不听!不听!”她闭上眼睛晃着头,一副娇媚之态。
但眸子里已烙下那个男人独特的身影。
“唰!”“唰!”两道身影越过楼顶凤之宝霓虹招牌,直扑夜色中,前方是暗夜玫瑰酒吧的霓虹闪耀……
八角笼中。几巴掌没有把西门少拍醒,唐庭筠也有些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怒喝一声:“赶紧放人!”腰身一拧抄手抓起西门少朝擂台中心扔了出去。
“噗通!”西门少如死尸一般瘫落一团,毫反应。
博弈就在此刻,这是心理战!唐庭筠这次是有意为之。他想让西门少背后的组织掂量掂量后果,“放人”是给台外的人说的。
你不放人,我就摔人!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奶奶的,欺人太甚!军师,下令吧!大少啥时吃过这样的亏?我受不了啦?!”一个保镖打手模样的壮汉嗷嗷嗥叫。
“下令吧!军师。西门集团今天太丢人了。这是杀人诛心啊!出手吧,再不出手西门少命都保不住!”
“……”
事态朝着不可预测的状况发展,眼前的情形让军师也瞠目结舌,他们觉得自己做事够狠够不讲道理,没想到被唐庭筠活生生上了一课,什么叫杀人诛心。这是给西门集团挑衅吗?够狠!够嚣张。爷不服谁,就服你!
这场面再不干预,说啥都没法交代了。场内场外都看着呢。晚做决策,西门坚的老脸就被别人多打一会。俺的娘咧,这瓜娃子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你以为你是哪吒吗?!
心急如焚,又俱感压力山大的军师一通闪念,赶紧知会暗夜玫瑰赏斗擂台主事,要求换人、救人。
这事真不好办,没有先例。
擂台主事也有些蒙圈,鲜有擂家要换人的,鲜有昏迷一直不醒的,鲜有不讲道义的赏士,鲜有……这如何是好?可面前擂家是西门集团大少,这请求还不能直接给拒了。于是,直接上楼请示。
天台上,中年男人一脸奈。这戏怎么唱?赏斗大会的规矩岂能乱改。可西门集团的面子还得照顾,暗夜玫瑰与西门集团还有业务合作。
左斟右酌之际,助手献计说:“你看这样行不?我们发个声明,出于人道主义,临时换下擂家抢救,但比赛不中断,换个擂家同境界的人上来继续,待正主苏醒再换过来……”
“这不对赏士不公吗?”
“未有,你看,在同样的时间内同境界继续战斗,没有不妥。但如果我们信手不管,任由唐庭筠一直揍下去,别说西门家族不答应,现场的观众也不会答应。因为,此时此刻,人们只同情示弱的一方。李总?”
“妙!小子,不带你在身边,就亏了你这聪明劲!有功,给记上。”中年李总拊掌叫好。“就这么安排!”
果不其然,当主持人上台言明,全场竟然鲜有反对和异议者。
人们似有巴不得叫停,赶紧换人打。这是为嘛?唐庭筠的不按常理出牌,大家开始不适应了。怎么感觉唐庭筠是一头不知深浅的暴龙,危险系数不可控呢……不人道,太不人道了。
对唐庭筠而言,嗯,西门集团有反应了?他快速神识一掠,没有发现祝盈现身。哼,还不放人,看来还是打的不疼,欠揍!
想玩车轮战,唐爷奉陪。
台上急冲冲换上一个魁梧虬髯大汉,目测有2米之高,高过唐庭筠半头。此人上来还没待主持人闪退,一拳就向唐庭筠砸来。
虬汉仗着身高优势,重拳从天而降。虚空中拳风爆裂,如越涧猛虎呼啸直奔唐庭筠面门。在他眼里,他已经看到唐庭筠被拳头砸成稀巴烂的景象,脸上露出狞笑。
此刻,他的眸子里看见一道身影移动,身影忽然俯低身子,这是要发力的前兆。
虬汉看清了——这个身影是唐庭筠。白光一闪。虬汉一瞬间觉得胸膛疼痛天旋地转,映入眼帘的先是人影和八角笼急速旋转后退,然后是台下的人们,地面,天花板。最后听到后背重击骨骼开裂的声响,再然后整个眼睛里面都平静了……
虬髯大汉以同样一个姿势倚歪在笼栏上,不偏不倚正是西门少昏迷的位置。不过略有不同,大汉胸膛塌陷,嘴角涔血,伤势更重。
唐庭筠收回视线,扫视全场一圈,凛冽杀气,迫人心舍,不揽其锋。
“放人!”
沸腾之火嘶吼而出。
一个照面,仅一个照面。唐庭筠视壮汉存在般直接一击打回原形。
天台上的李总,欲要把茶盏端至唇前浅啜一口,耳旁喧哗,抬眼看大屏——
“咣当”
手一松,最后一个茶盏落地。
一个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