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乐带着脚铐，走在冰天雪地里，脚上的布鞋早已经被磨破，他满脸是被冻破了的红疮，嘶哑着声音。
“我可是皇帝！你们敢这么对我！？”
“来人，把他们俩给我砍了！”
两个衙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嬉笑道:“还做着你的皇帝梦呢？美死你了。”
“告诉你吧。苏将军很早就计划好一切了。还告诉我们，在路上可要好好关照你，千万别让你死了。”
“还说要让你也试试挨饿受冻是什么滋味。”
“你根本不会被流放到西疆，而是会到西疆被凌迟处死。苏将军还要看到你的脑袋呢。”
“我们俩身手都不，才会被派来押送你，就怕你路上想不开。”
想起了什么一般，衙役又说。
“苏将军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什么话来着？我想想啊，对了。”
“记住，下次不要再觊觎不是你的东西了。”
——
苏幕遮站在茶楼上，身后的镍业走到他身后，环住他单薄的身子。
苏幕遮望着远处柳树下的身影，满脸兴味的问。
“蛮夷皇子也学会了中原这一套了？”
镍业低低的笑了笑。
不太标准的中原话响起。
“你知道的，在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来受死时，我就已经不是蛮夷一族的皇子了。”
“原来的皇子，早已经被前朝皇帝削成肉泥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被救回来的可怜人罢了。”
他笑了笑，轻吻了苏幕遮的脸颊。
“当然，我还是你的丈夫。”
苏幕遮嘴角一抽，没理会他散发出的骚气。
“镍业，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拥立顾喜乐上位吗？”
镍业知道大概，但他就想听苏幕遮说话。
“为什么？”
苏幕遮将目光放远。
“原本我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架空世界，后来我才明白，一切都只是光环在作怪而已，没了光环，顾喜乐自然也就退位了。”
镍业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感觉他说的虚缥缈。
一瞬间，他感觉苏幕遮也要消失了。
镍业连忙抱紧他。
“你也要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