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吗？让你的女朋友对你这样不就好了？”
容寻愣住，不知怎么回答，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黑暗之中，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拂开的手重新牵起顾默的手腕。
他抓着顾默的手，扶上自己的手腕。
黑暗之中，顾默只能感觉到手上凹凸不平的触感。
粗糙，深浅不一，有宽有细，像是疤痕。
他猛的缩起自己的手。
容寻将他环抱在怀里。
“别怕别怕。”
“大家都羡慕我有优越的家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
“爸妈努力的把我打造成一个优秀的接班人，从未问过我的想法，小时候，我喜欢什么，爸爸就不让我玩什么，我讨厌吃什么菜，爸爸就买什么菜，我讨厌的课，爸爸会安排更多。”
“我不是天性如此。”
“我是被逼成这样的。”
“我和你在网络上聊的都是真的。”
“所有的所有都是我自己。”
“我吃过所有的苦，我住过贫民窟，吃过带石子儿的饭，在街上乞讨过，在外国独自演讲，在陌生的国度，不熟悉的语言里四处碰壁。”
“我不明白这些与继承人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照做了，因为我小，没有自己生活的能力。”
“我初中开始就搬出家了。”
“初中开始，我就自己挣钱了，虽然挣的少，但是我可以自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爸爸总以为我变成了他想要的那个样子，但其实我都是装的，我知道我装的不像，就会挨一顿毒打，吃更多不喜欢吃的，受更多不喜欢受的苦。”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但是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更早。”
“我经常问自己，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要是我是一个孤儿就好了。要是我直接死了，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
“但是，就是在某一天，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道声音，让我买了vr头盔，让我进入了《灵魂游戏，让我在若水城遇到了红衣飘飘的你。”
“脑子里仿佛有一道舒服的喟叹声，他在说:“终于找到你了……”，于是，我接近你，和你聊天，和你讲述我经历。”
“其实我不喜欢拿刀，只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是有你的。”
容寻抱紧了顾默，像是要把他融进血液。
“其实我不想说这么多的，因为冥冥之中有种预感，和你说了之后，我们便又要分开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不光是解释，更是坦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