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绩怎么样啊？要是成绩好的话，应该会免学杂费吧？”
顾默啃着西瓜。
“确实免除了我的学杂费，但是当时爷爷身体不好，青鸟高中在城市，来回不方便，所以就没去。”
“我家就剩我和爷爷了，高中以后有机会还可以上，但是陪爷爷的机会并不多。”
程星吐了一口西瓜籽。
“可是你身体不好，就算以后到了城市，也得……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半工半读？对，半工半读吧？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而且，之后你想上高中，也不会有免除学杂费这一说法了吧？你还得自己挣自己的学费……”
顾默扔掉西瓜皮，擦了擦嘴。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方法总比困难多，对吧？”
就在这时，一旁正在拍摄的导演插了句嘴。
“顾默对吧？”
“我们节目组直播完这一季过后，便会马不停蹄开始下一季的拍摄。主题是乡下少年城市游，一季五万块钱。收视率高的话，会额外给你点提成，你看怎么样？”
顾默歪了歪头。
“收视率高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看的人越多，我们节目组挣的钱就越多。”
顾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请问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导演察觉到了他的顾虑。
“你的爷爷我会专门请专业的护工照顾，每天给你发视频反馈，请护工的钱算节目组的，不会扣你的片酬。”
顾默还是没有马上答应，还是那句话。
“我和爷爷商量一下，明天给您答复，行吗？”
导演扶了扶眼镜，自己刚刚的条件已经非常丰厚了，想不清楚顾默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
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打开摄像头继续直播。
……
“爷爷，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个综艺的导演找我了，说是想让我拍一季综艺，给我五万块钱。”
“看的人多的话还有提成。”
“五万块，应该可以治好您的病吧？”
老人咳了咳。
“默默，爷爷的病耽搁这么久了，估计是治不好了。”
“听话，拿着钱，去学习，去学校，考个大学，找个好工作。爷爷也能安心了。”
“爷爷老头子了，不用把钱花到我身上。”
顾默摇了摇头。
“我有心脏病，您都把钱花到了我身上，现在轮到你生病了，我怎么会就这样放弃你。”
“等我一个多月。爷爷。他们说会请好护工回来照顾您，您坚持一下，等我回来。”
顾默笑了笑，握紧了老人粗糙的手。
因为生病，顾爷爷瘦骨嶙峋的，即使每天顾默想着法子给老人做好吃的，但老人毕竟是老人，更何况还生了病，基本上只能吃零星一点儿。
——
第二天，顾默早早就找了导演，同意了他的提议。
路写意就在一旁，听见之后，拍了拍顾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