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可奇怪了,玉葭慌乱道:“她定是着了水鬼了,是我非要将她沉塘,才会害了她。”
说着一个腿软趴在床头,痛哭道:“这该如何是好啊!静棠这苦命的孩子,还没来得及享福,是谁那么心狠手辣要害他。”
望荫缓缓将玉葭扶起来,静棠遭逢此劫他同样痛心疾首,一个大男人也难免落了滴泪,忙问可有救人之法。
但莫大夫只是大夫,奈道:“这是老夫能为力了,夫人老爷节哀吧。”
过了两个时辰静棠依旧没能醒来,午膳时候叔侄三人见不到长辈便来西苑寻人。
可玉葭早前下了命令,他们也不便进去,只见着浮萍在外头哭哭啼啼地端着水盆跑来跑去。
思望见过这场面,他早前病着的时候几个下人也是这般,想着想着就淘淘大哭起来,口中还不断念叨着‘静棠病了,静棠病了’。
旋生一听心中燃起了一把不知名的怒火,豫华见他冲了进去,自己则紧随其后。
屋内个个都是泪人,望荫见了他们哀叹一口气,道:“你们来了,思望呢?快叫他来见见静棠最后一面吧。”
走至门口的思望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后退着,上天赐予的幸福为何如此短暂,他不敢面对现实却还是走了进去,作为丈夫理应去见妻子最后一面。
他走至床边,玉葭给他挪了个位子,望荫也想让孩子们陪一陪静棠,便扶着玉葭离开了屋子。
到了屋外玉葭拿起帕子随意抹了抹面孔,她挽着望荫去了西苑的小花园,与方才的哭泣的婆婆完全不同。
“为了咱俩的事,实在苦了静棠,还得瞒着三个孩子,我实在愧为人父。”
玉葭看着望荫愧疚的神情也陷入了纠结中,可事已至此万万不可让望荫反悔,只能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作为人母我亦是,也怪你我当年过于任性,过几日我便提议为静棠冲喜借此机会完婚。思望十分喜爱静棠,他定会答应更会高兴,至于静棠,待事成之后尽力弥补。”
望荫靠在树上哀叹道:“静棠又为白府多牺牲了一次,只能期望这药不会损伤她的身体。”
“你放心,我让莫大夫调得分量恰到好处,只是让静棠多睡上几日罢了,绝不会有其他损害。”
可惜这话说的玉葭自己都不信,开一服安神药自然简单,可若要连续几日几夜不醒,这药量不仅得加大还得猛烈,再每日夜里喂少许解药,如此才能保证静棠性命之碍。
当然对于玉葭而言,最重要的是完婚的同时也不伤害思望,其次是除去云絮这个可怕的隐患,此计若成便是一举两得。
玉葭实在不能眼看着云絮仗着太老爷在白府的势力越长越大,她若做了大夫人再生个一男半女,家主的位子豫华能做半个屁股就不了。
玉葭心想还是得先提拔齐讳这个外城人,此次他主动献策提供药物,心机之深又不得不防,但比之云絮,玉葭并不惧他,金城一向排外,齐讳即便掌权也不得人心。
就这样,静棠也未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白府权利争夺的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