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生。”
日光照下,真正看清他的模样,他已长高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些,眉目之间还多了几分老练。
自齐讳带她走后,主持也不知她嫁去哪儿了,银生一边在酒楼做工一边找她,听说金城白府有个银城出身的少奶奶,便进了向府做工,后跟着向家人一起来了这。
进了白府,好不容易见到她,还没开口倒被她咬上一口。
“金堂,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走?”
那一夜,彼此相认后,银生告诉她,要带她离开金城,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静棠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便遇上白府的下人来找。
此刻,她心中一股热流涌了上来,“可是齐讳他不会放过我,思望也离不开我。”
银生警惕地观摩四周,只说:“今日是最佳的机会,过了就难有下一次了。”
静棠难以做出选择,屋外的念淑已等不及了,她敲了敲门,“静棠,你好了吗?”
静棠忙掩饰说:“快了!快了!”
“你先跟向小姐去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银生说罢,忽地一下便窜走了,静棠探出脑袋来竟然找不到他的身影,只得合上窗户。
“不好意思,我不知为何肚子疼得很,你等了许久吧。”
静棠装作虚弱的样子,念淑的眉眼中一丝不耐烦转瞬即逝,“妨,你是客,我总要尽地主之谊。”
二人才走了几步,念淑便放慢了步子,直至与静棠并肩,静棠猜出她有话要说,心中已有准备。
念淑轻轻说道:“静棠妹妹,自我和娘搬进白府后,白府发生了不少事,总有人私下议论,是向家把歹人引进了白府,我和娘心中皆是有愧,幸得白太爷不弃,定下我和豫华的亲事。”
她顿了顿,着看向静棠,“但我知道小姨和玉夫人之间早已水火不容,她们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未来的婆婆,我实在不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我才想借着豫华读书离开这里搬回向府。”
静棠沉默了会儿,“你是希望我能替你在玉夫人面前说情。”
念淑叹了声气,“我也不想难为你开口,但我实在想留在豫华身边,但这样府里就你一人掌家,恐怕得辛苦你一阵子。”
静棠一愣,心中会意,这是要把掌家之权让出去,就为了看着豫华,免得自己少奶奶的位置不保。难怪玉夫人会同意念淑跟着豫华,这就是要念淑两难啊。
大好年华不出去看看,非得往深宅大院里钻,静棠倒是巴不得把二少奶奶的位置让出去。
她摇了摇头说,“我知你心中所想,可豫华若要变心,你也不能看着他一辈子。”
念淑欲言又止,此时陆妈已出来找人,她们只得回去。
正见金夫人摸着云絮身上披着的羊毛披肩,金夫人赞叹道:“这披肩虽是羊毛所制,却轻薄柔润,毫厚重之感。”
云絮得意道:“这可是我朋友送我的上等货。”
金夫人连忙问道:“这是哪儿的货?”
云絮道:“她说前两年去Y国买的。”
玉葭也对这披肩上了心,“国内可有的买?”
云絮摇了摇头说:“我也问过,她说没有,但可以去好的店里请师傅织一件。”
向夫人摸了摸披肩,叹息一声,“织一件要几个月了,还未必有你这件好。”
云絮越发得意,不觉挺直腰背,“那当然!”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众人已饥肠辘辘,念淑的去留暂且搁下不谈,她也只得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