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岫在井边躺了一夜,她等着五皇子来找她,然后她梨花带雨,半推半就的重新投入五皇子怀抱。
林墨端坐在床上郁闷一夜,数次真的想直接找到姜芷岫,扯过她,将她扒皮抽血。
这女人只会用逃跑这招。
但看到床上的那一抹鲜红,心中的怒意才渐渐消散,看来真是初夜。
苏秋禾一直沐浴到日出,身上的瘙痒才暂缓,昨晚她过机会,别是给他人做嫁衣。
云香云露一早便到前院等着道喜,苏秋禾要是做了妾室,她们也能跟着平步青云。
而前院却出奇的平静,五皇子从出征回来,大多睡到日上三竿,今日也不例外。
苏秋禾慢悠悠地从后院走来,云香云露喜笑颜开地朝苏秋禾福身。
苏秋禾先小声开口问道,“五皇子一个人在里面?”
两人摇摇头。
“要你们有何用!”苏秋禾甚是恼怒。
苏秋禾垂丧着脸,仍只能去备好洗漱的一应用物,同其他丫鬟站在门口等待,她细数了近身侍奉五皇子的8位婢女。
一个没少。
姜芷岫在后院心不在焉的扫着落叶,心中惴惴不安,前院为何没有动静。
“是我昨夜真的没有表现好?学艺不精?”
“还是五皇子还未起床?”
已经快午时了。姜芷岫只吃了两口白米饭,便被赵嬷嬷薅着头发揪起来,让她去洗马桶。
“小蹄子又偷懒,那么多马桶堆着,洗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嬷嬷。”姜芷岫只能顺从,但看了眼跟在赵嬷嬷身后的曾茂,唯唯诺诺,在自己娘面前都是点头哈腰。
不是她非要攀龙附凤,而是她只有这一条活路。
赵嬷嬷又拉住,“你脖子红色那块是什么?”
她一个40多的妇人,一眼便看出像是欢好的印记。
姜芷岫镇定道,“是昨夜睡在井边,蚊虫叮咬所致。”
回想起昨夜五皇子埋于她的颈间,用力撕咬着她。
赵嬷嬷将信将疑,用手里的鞭条抽打着她,“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姜芷岫已经把所有的气力用在昨夜,这段时间她吃不饱,睡不好,睡觉时生怕有人前来,手里一直紧握着剪刀。
刷马桶时都有气力。
林墨起床后悠闲地用着早膳,苏秋禾整理床铺时,发现了那团刺眼的红色,心中慌乱,可五皇子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一样。
不上朝,不入宫请安,整个大越国,没有比五皇子惬意的。
林墨用完早膳又回塌上睡了个回笼觉,他不着急,着急的该是那个主动爬上床,又完欲擒故纵把戏的姜芷岫。
引诱完他,又甩手离去。
苏秋禾向来多嘴,“五皇子,您受伤了吗?奴婢在塌上发现一块血迹。”
林墨眼神一瞄,淡然道,“去那跪着。”
苏秋禾在心底打转许久才问出,五皇子从不轻易责罚下人的,苏秋禾红着眼睛跪到了门口。
她心里委屈,谋划了这么久,将爹爹给她的银两都要尽数打发给那些下人了,没成事,反而因一句关心的话被五皇子罚跪。
到了申时,卫柏和卫松两兄弟才调查回来,站在寝殿门口等着林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