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死了,人替代。
林墨眉头微蹙,缓缓说道,“叫人停了。”
卫松激动地回到,“是!属下立刻去。”
卫松跑着回到后院刑房前,没到人群围观处便高声制止道,“住手!”
卫松来到施刑处,姜芷岫已经昏迷在长凳上,背后血肉模糊,地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印了一地。
常嬷嬷恭敬说道,“卫大人,才打了二十一下。”
“五皇子命你们住手!”
卫松曲膝半跪着,关切唤道,“姜姑娘~姜姑娘~”
长凳上的人一动不动。
卫松急切的吩咐围观的丫鬟将她抬到卧房内,擅作主张叫了府中大夫前来医治。
林墨在花园慢走一圈,到湖心亭喂了会儿鱼,又到邀月亭中写了几贴字,引路的绛纱灯到了更换的时候,另一拨丫鬟接替。
不知不觉又走到府门口,卫柏以为五皇子要出门,让部下准备好随行侍卫。
从上次遇袭,卫柏作为护卫首领,又增派了些人手保护。
“回寝殿就寝。”林墨看着朱红色的大门,站定了会儿,淡淡说道。
云露一直跟在林墨身后,足足十丈远的距离,卫柏手下专有一人看着云露,走快些,慢些,都会在旁催促。
云露绷着身子跟着,脚酸痛得紧。
林墨穿着寝衣,拿了本兵书坐于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久久未曾翻页,直至卫松前来。
林墨持着兵书,起身问道,“打板子没有?”
“回五皇子的话,打了二十一大板,姜姑娘晕过去了,嘴里全是血,要是属下迟些去,只怕性命堪忧。”
“狗奴才,平日里手脚没那么麻利。”林墨在地上踱步。
“五皇子放心,属下自作主张,给姜姑娘叫了大夫,大夫说除了皮外伤,伤了些内脏,但性命之优。”
林墨轻抿嘴唇,“嗯,她说什么没有?”
“属下到的时候姜姑娘已经晕厥,听其他丫鬟说姜姑娘一句话都未说,平常被责罚的婢女都是又哭又叫。”
嘴硬,但凡她求饶,说出昨夜勾引的事情,就不会有这一出。
林墨忽而转头看向卫松,“卫松,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卫松怔愣一下,立即跪到地上,镇定地回答,“回五皇子的话,知画说姜姑娘算是贞烈女子,在仙乐阁数次逃跑,属下觉得若自己身处其中,也不会有姜姑娘的胆色,属下敬佩姜姑娘。”
虽然五皇子当他是兄弟,从不以主子奴才论处,姜姑娘是五皇子的女人,刚刚的话不妥。
补充道,“属下随五皇子征战多年,是属下最敬佩之人,愿为五皇子赴汤蹈火,姜姑娘沦落风尘,不屈不挠,属下敬佩她这一点。”
林墨又问道,“你也没见过她几次,说着敬佩一词~”
“属下……”
“行了,你退下吧,本王知道你的意思。”
林墨除了年少时,出征前喜欢过一个女子,不过是个违背诺言,一心求太子妃之位的俗人。
这些年,没有一个女子他能记挂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