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站在屏风前听着五皇子和姜姑娘的对话,身子抖了几抖……
跪在地上的举子早已满头大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且尿了裤子。
从公主走后,他已经像行尸走肉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隔断。
他在路边卖画赚些住宿的银钱,见过公主两次,不知她的身份,公主出手阔绰,买下她全部的画。
为了感谢,他画了一幅公主的画像赠她,却被她言语调戏,上下其手,后绑了他来。
林墨拉着姜芷岫冰凉的手,吩咐下人给她准备些吃食。
“喜欢吃什么?”
“奴婢都喜欢。”
“都喜欢?那备几盘辣椒给你?”林墨嘞着她的腰,摸着觉得她肚子都快干瘪得要贴到后背了。
他酒足饭饱,姜芷岫一早来服侍她,被他在床上折腾了两个时辰。
“奴婢喝些白粥就好。”姜芷岫在林墨面前,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哪还记能顾上肚子的咕咕叫。
“不吃其他的?”
“奴婢担心不好下咽,白粥已经很好了。”
丫鬟听完便急忙到膳房吩咐。
林墨单独同卫松说了些话,姜芷岫乖巧的坐在桌边喝粥,趁林墨没看着她,瞥了几眼这个可怜的举子。
举子被卫松松了绑,才缓过神,重重的跪在地上磕头,头磕出了血,一直让五皇子放过他,说家里已有糟糠妻,孩子在襁褓中,上有高堂,一心求死。
林墨看着姜芷岫吃得香,眼睛不离。
“长得不,有骨气,专心考你的科举,忘记今日之事,公主和你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林墨冷冷的说完,坐到姜芷岫身旁,张开嘴。
举子一脸茫然,姜芷岫亦是。
举子一直低着头,“五皇子,五皇子的意思是要放过贱民?”
林墨没有回答举子的话。
姜芷岫拿着小勺,五皇子的意思是让她喂他?
“喂本王。”
勺子是她用过的……姜芷岫缓慢的舀起一勺粥。
要不要问五皇子,重新让膳房做一碗,或者重新拿个勺子也好。
举子心神恍惚,六神主,民间传闻公主皇子的骄奢淫逸,膳食都是太监宫女喂食。
以为五皇子让他喂他,让他做个太监,喂好了就能放过他。
“贱民这就喂五皇子。”
跑到五皇子身旁,抢下姜芷岫手中的勺,换了个方向递到五皇子嘴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手极速的抖动,“贱民做个阉人都心甘情愿,每顿膳食贱民都喂五皇子吃,但是贱民万不能对不起家中妻子。”
林墨已经眼神森冷,这个不知死活的举子还碰到了姜芷岫的手。
姜芷岫怔愣着,这个读书人在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喂一个另大男人喝粥。
噗嗤笑出声,轻轻地拿举子手中的勺,“公子,五皇子是让奴婢喂,奴婢来吧。”
举子还是惊恐万分,五皇子分明在和他说话。
林墨的怒火到了胸膛,硬被姜芷岫刚刚可爱的噗嗤一笑压了下去。
“给你一眨眼的时间,现在不滚出府就永远在这!”
新平公主有句话是对的,此等人是暂时考不上前三甲了,兴许60岁以后,岁月沉淀,再刻苦些,还有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