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垂着头,伤了脖颈。”
林墨慌乱,“你怕本王?本王说了误会你了,没事了……”
林墨又拉着她的胳膊坐定。
卫柏开口道,“五皇子,姜姑娘怕是放了个屁,姑娘家害羞。”
林墨就是知道姜芷岫尴尬,才避而不谈屁的事……待卫松伤愈了,卫柏是不能留在身旁了。
姜芷岫只想赶紧离开这间屋子。
正巧刘夫人前来,带了祛痕膏。
“让她进来。”林墨问了许多,都搞不清楚姜芷岫到底哪疼,身上的伤,得先自己看了,再让大夫对症下药。
刘夫人一进屋,就看着姜芷岫瑟缩着,半抗拒,五皇子又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看看能不能看懂她想干什么?”
姜芷岫像是见了救星,只朝刘夫人拍了拍肚子,又拍了拍臀部。
刘夫人道,“姜姑娘是想如厕?”
姜芷岫瞥了眼林墨,使劲点头。
林墨大声道,“拿恭桶来!”他想遍,都没想到姜芷岫是要如厕。
“是。”卫柏应声出去吩咐。
一瞬间,屋中没有了声音,只姜芷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墨。
客栈房间不同王府,一间屋子一眼看到底,屏风都没有,况且桌上全是饭菜,五皇子要她在此处如厕?
刘夫人惊恐,“五皇子,我带姜姑娘到隔壁吧~”
林墨扶着姜芷岫的肩膀,只想着照顾好她,弥补她,缓缓松开,“注意你脖颈的伤,有什么事让刘夫人帮你。”
刘夫人搀扶着姜芷岫踏出房门时,能感觉到姜芷岫身子倏地放松下来,神色也没有刚才的紧张。
姜芷岫独处一间屋子,没有任何人,情绪绷不住,瘫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崩溃地声哭泣。
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在五皇子面前的每一刻,都是紧绷着的,她讨厌,害怕和五皇子除了在床上,其他以外的所有接触。
睡觉前,五皇子让她忘了这件事,她怎么忘?前一日还救从匪徒手中救她,后又要掐死她,现在又莫名其妙照顾自己。
她不知道林墨下一步又会对她如何。
狠狠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五皇子和闲乐阁的老鸨没有区别。
“姜姑娘?”刘夫人站在门口唤道,里面久久没有声音。
姜芷岫立即从地上起来,用袖口擦净脸颊的泪水,定了定神,重新将弦箍上。
夜晚虽有些昏暗,但走廊上的灯光映照下,姜芷岫鼻尖泛红,羽睫湿润,开门时见刘夫人也是强装着抿唇微笑。
刘夫人声音极轻,只有二人能听见,“姜姑娘,你哭了?可是身子哪里难受吗?”
姜芷岫摇摇头。
刘夫人握着姜芷岫发冷的手,宽慰道,“姜姑娘,放松些,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得朝前看,大夫说你说不出声也是心气郁结,五皇子守了你一夜,到现在都没睡呢,放宽心。”
姜芷岫蹲下身朝刘夫人行礼,眼中净是感激,五皇子是以为她要委身于贼人,要杀她,知道此事的就是他们被绑的几人。
联想到齐夫人的卑鄙行径,她在床上昏迷时隐约听见刘夫人说话,虽没有听清,但醒后五皇子就改了态度,想必是刘夫人替她说了话。
刘夫人眼神真挚,一句话,就让姜芷岫心中疏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