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仔细地看了姜芷岫的手肘和膝盖，只有膝盖上有被鞭子打过留下的痕迹，没有外伤，“很疼吗？”
姜芷岫点点头，她坐着，林墨是半蹲着掀开她的衣裙查看的，醒来后，五皇子好像真的变了。
他喜欢自己？变成哑巴了也喜欢？
“叫大夫进来。”林墨仍低头仔细检查她的膝盖。
姜芷岫乖顺地坐着，看着林墨的侧脸，她真实地说了自己身上疼痛，他没有责怪她，反而关心她。
心里舒缓了许多。
刘夫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大夫检查后，询问道，“姑娘可是一到雨季潮湿天就会疼痛？”
嗯嗯。
“姑娘这是老毛病了，仆替姜姑娘针灸，可能会加重疼痛，姑娘且忍一下。”
林墨问道，“针灸会更疼？没其他法子？”
“回五皇子，针灸后再进行艾灸，适当按摩，平日注重保暖，不要受了风，这风湿得慢慢将养着，姜姑娘年纪小，但这病怕是多年了，若不针灸，晚上恐会影响姑娘安睡。”
林墨以为没什么大事，但针灸时姜芷岫紧闭着双眼，额头出了细汗，林墨坐到一旁，“你再忍一下~”
姜芷岫微微弯起唇角，眼中含泪，应声点头。
她这副风一吹便会吹灭的样子，林墨心揪着，脸上的巴掌印变成了青紫色。
林墨手有些发软，外伤一堆，看不见的内里也伤着。
“怎么会得这种病？”
大夫从她膝盖的浮肿和漂白处看了些端倪，问道，“此病大多是劳损，创伤，姑娘体弱，姑娘从前可是常用冰水浸泡？”
姜芷岫咬着牙齿，缓缓点头。
“以后多注意保暖，不要辛劳，多食些豆子，虾，奶~”
林墨疑惑道，“你泡冰水做什么？天热？”
姜芷岫摇摇头，冰那么昂贵，她哪有银两用来降温，是荣妈妈惩罚她，把她关在水牢里，惩罚她不听话。
姜芷岫用手比了比她可以画在纸上，该解释的要解释，不然五皇子觉着她娇气，难养在身边。
“你是说你画给本王看？”
嗯嗯。
大夫交代了几句，便出门在外候着。
卫柏拿了笔墨，移了桌子到床边，也在门外候着。
姜芷岫把毛笔握在掌心，蘸多了墨汁，一笔下去狼毫笔都要废了。
两笔下去都铺满了半张纸。
“下笔轻一点~”林墨皱眉，帮她重铺了一张纸。
姜芷岫不好意思地眨动几下眼睛，慢慢悠悠地与笔熟悉，浪费了多张纸，才横七竖八的写了仙乐阁三个字。
“没事，你多练习下……”
又画了一个牢笼，添上几条波浪，在里面画了一个歪曲的小人~
林墨先还觉着姜芷岫握笔姿势和下笔动作滑稽，不失可爱。
但看她画出来的东西，脖间哽咽，她从前在仙乐阁，仙乐阁对付姑娘的手段，不比刑部的手段残忍。
抬眸看着她脸上云淡风轻的模样。
姜芷岫用手指了指小人，又指了指她自己，看五皇子没有言语，以为没看懂，在牢笼里费力的写了姜芷岫三个字。
姜芷岫定睛看着林墨，这下应该懂了吧？
林墨盯着她看了会儿，才说道，“你是说在仙乐阁，她们把你关在水牢中？才会得这病的？”
姜芷岫欣喜地点点头。
“关你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