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岫紧张地盯着林墨看画，他怎么不问自己戴着发冠的小人是谁？能看得懂吗？
林墨不忍直视，若非皇后娘娘早同他说过事情经过，又是小人拿着剑，又是小人在哭，总之全是奇形怪状的小人在乱七八糟的做奇怪的事。
尤其是那只羊头狗身鸡脚的四不像……
把翰林院的所有人叫来，恐怕都要研究上一辈子。
亏她画了这么半天。
林墨压低了声音，“你是说皇后娘娘让你做奸细，从本王这儿偷东西给她看？你只是假意答应。”
对啊！是！就是这样的！她画的实在太好了！
“嗯，本王知道了，不怪你，困了吧，睡觉。”林墨放下画册。
姜芷岫皱着眉头，明天斥公公来，她拿什么交差？
林墨道，“奸细多的是，这府上大概就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你能告诉本王，就证明你识时务，本王保着你，羊皮卷上的内容本王记着的，明天拿给你交差。”
姜芷岫仍心事重重的样子，以后呢？
林墨又道，“你放心，把东西交了，最少一年半载后皇后娘娘才会给你下派新任务，不会找你，有事你告诉本王，本王给你想办法，小奸细~”
姜芷岫心结打开，灿然一笑，这么简单吗？她还在最后一张画册上画了自己可以，以死明志。
五皇子不愧是皇宫中人，对这些信手拈来，一眼便知，处理妥当。
绵竹拖着划伤的脸颊站在殿外，福身行礼，“五皇子~屋子已经整理干净了，还有一个包袱和一个面具，妾不知该如何安放。”
林墨看着蓝色包袱眼熟，问姜芷岫，“你的？”
姜芷岫心提到了嗓子眼，嗯。
“那天出去就买了这些东西？”林墨走过去翻看，几个胭脂水粉盒，红薯干，牛肉干，还有些看不出来黑漆漆的东西。
嗯。
“你喜欢吃就让膳房做，外边的不干净。”
姜芷岫是个贪吃的。
“丢了。”林墨吩咐道，又拿起舆图端详，生出些疑虑，“姜芷岫，你想去哪儿？”
姜芷岫顿在原地，幸好当日买舆图时，货郎在舆图上圈了几个游玩的景点。
诗雨上前道，“回五皇子，姜姑娘那日和奴婢一同出府的，奴婢到书铺买书，姜姑娘听货郎介绍说钱塘的荷花开得好，想去那儿游湖赏花。”
卫柏因为关门误解了五皇子的意思，让丫鬟进来打扫时，特地嘱咐了她们姜芷岫目前说不了话，要她们照顾好姜芷岫。
对姜姑娘好，这下定摸准五皇子的心思。
姜芷岫茫然得忘了眨眼，点头应诗雨的说法。
舆图上的钱塘处有被圈划的痕迹，林墨便没有多想，出去游玩躲事，偏发生了这么多意外，林墨加起来几日都没睡足3个时辰，太阳穴仿佛炸开一朵花，头颅隐隐被疼痛侵袭。
林墨吩咐殿内的众丫鬟，“以后把她当主子伺候。”
“是，五皇子。”
绵竹不痛快极了，被五皇子封了淑仪，没碰过她，五皇子就出府了，回来后她被公主抓伤成这样，都没看她一眼，还让把姜芷岫这个妓女，当成主子？
她还特地梳洗，露出伤痕，想得五皇子的爱怜……
丫鬟伺候着盥洗完，便退了出去。
林墨瞥了眼人皮面具，新平那么喜欢玩这个，说道，“这几日本王有事要处理，你好生将养着，闲得聊可以玩玩这个面具，玩腻了就寻其他消遣。”
姜芷岫虽然想要，但此时要了岂不是添麻烦，揪了揪自己的脸皮，表示是人皮的，害怕，不要了。
林墨忍着头痛轻笑，“叫人皮面具，实是猪皮浸酒做的，用不着害怕，你不要的话明天让她们丢了。”
五皇子，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