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枣混乱的意识逐渐归位，他爬起来，只感觉浑身痛的厉害，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不着寸缕。
“我怎么……”李枣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身边突然一个人开了口：“你怎么，你怎么什么？”
李枣扭头去看，周常安支着脑袋侧躺在他身旁，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李枣看到那上面还有几个牙印，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的手笔。
沈乔松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抱着手臂靠着墙看他。
“我，我，”李枣大脑一片混乱，他只记得胡宇递给他一杯酒，然后后面就都断片了，他试探地说：“我们是一夜情了吗？”
周常安被气笑了出来，李枣以为自己说对了，他抓抓头发低下头：“那能不能当作没发生过？我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关系。”他说完抱着被子就想下床。沈乔松走近他，李枣还能闻到沈乔松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听到沈乔松说：
“是你昨晚主动找上我俩的，还一夜情？”
李枣脸涨得通红：“什、什么？”
周常安摸出手机：“这么快就忘了？那我们回忆一下。”他外放出一段录音，并且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你叫什么名字？”
“李枣，大红枣的枣，你们是不是不走啦？”
“你回答完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走了。”
“好！”
“认识我俩吗？我俩叫什么名字？”
“沈乔松和周常安！”
“好，那你找我俩干嘛？”
“嗯嗯让哥哥操我！我小穴特别痒，好难受。”
“让我操要付钱的。”
“啊，那要多少钱？能不能打个折？”
李枣捂住了自己的脸，录音后面到了他们上床的片段，他听着自己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脸红得发烫，周常安终于关掉了录音：“想起来没？”
李枣不说话。
“没想起来再听一遍。”
“想、想起来了！”李枣赶紧回答，他巴不得原地找条缝钻进去，沈乔松脱下浴袍开始穿衣服，“既然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那你是不想给钱吗？一人两千，昨晚说好的价格。”
“没有没有。”李枣赶紧说，他从床头摸到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微信才想起来自己把他们俩拉黑了三年这件事，他弱弱地问：“能不能扫码转账。”周常安斜睨了他一眼，也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李枣没办法，只好把他俩从黑名单里解放了出来，一人给转去了两千。
两人看了眼手机，离开了房间。李枣等到他俩走后，整个人用力捶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看到对方已经接受转账，更是肉疼的不得了，四千块钱飞飞了。
李枣掀开被子检查自己下半身，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大腿根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动一下就痛的要死，不知道他们俩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穿上自己的衣服，拿着房卡下去退了房
李枣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公司，他为了躲着胡宇已经爬了快一个月的楼梯了，结果胡宇这一次把李枣堵在楼道内，李枣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胡宇仗着楼道内空一人，把李枣强硬地按在墙上。
“你昨晚干嘛去了？”胡宇上来直接质问李枣。
李枣不想回答，朝搂上走去。胡宇拽着他的胳膊，李枣本来就因为混乱的昨晚烦心不已，胡宇的骚扰让他一下子气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