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枣被闹铃声吵醒，他光溜溜的跟沈乔松睡在一起。他摸到手机掐了闹铃，沈乔松按住他：“没关系，再躺一会，过一会有车子接我们过去。”
“嗯……”李枣又躺了回去，现在天气凉了些，他有些好赖床。
过了一会，沈乔松先起了床，李枣感到身旁的被窝冷了下去，裹紧了被子。沈乔松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李枣，觉得有些好笑，掏出手机回复沈海涛的消息。
沈海涛：没查到，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消息？什么案子？在哪里上诉的？
沈乔松想了想，回复道：他不愿意说，我再去问问，另外哥你再帮我查一下松石县，感谢
他把李枣从被窝里捞出来，李枣迷迷瞪瞪的，沈乔松跟保姆一样给他找出来贴身衣服套上，李枣靠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像没骨头。
“清醒了吗？快去刷牙洗脸吧，等会下去吃早饭。”
“嗯嗯……”李枣这才脚步虚浮地走到洗漱台前，正刷着牙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脖子上好明显一块吻痕，他瞬间就清醒过来，用手搓了搓，结果痕迹更明显了。
他打理好自己，气急败坏地冲出去，扑在沈乔松怀里，邦邦给了沈乔松两拳。
沈乔松搂着他：“怎么了？”
“你看我脖子，都怪你。”李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怎么见人。”
沈乔松笑着给他穿上衬衫和外套：“怪我，怪我，不过衣服遮着别人看不见。”
把领带打好，李枣跑到镜子前再三确认吻痕被遮住了，才扭扭捏捏地和沈乔松牵着手出了门。
吃过早饭主办方的车子停在楼下，上车之后工作人员给了他俩一人一个牌子，嘱咐要戴好，到了会场之后沈乔松就放李枣一个人瞎逛，他要去找人。
李枣点点头，自己找到座位坐下，跟着流程看各种演讲讲话，看得他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李枣站起身跟着人流来到自助的桌子前，他四处望了望，没看到沈乔松，只好自己先端着盘子夹些三明治沙拉吃。
一个人从背后拍了拍他：“你是李枣吗？”
李枣扭头一看，对于此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方挠挠头：“我张居合啊，咱俩大学同学，你记得吗？还一起在图书馆备战考研过。”
李枣这才在记忆深处寻找到一张相似的脸，他点点头：“嗯，你好。”
张居合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牌子：“哦，你也是来参加交流会的，我也是，我跟着我导师一起来的。”
李枣不好推拒对方的热情，于是跟张居合找了个桌子坐下了。
张居合跟他热情介绍：“我嘛，我就是考研来的F大，今天参加这个交流会，没想到会遇到你，你现在在干嘛？”
李枣饿得要死，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说：“嗯，我现在在维启工作。”
“不啊，”张居合撑着脑袋看着李枣的脸“维启，是沈乔松他们那个公司？早听说他们大学就在创业，唉，早知道我就跟着他们混了。”
李枣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接话，他不喜欢这个人，张居合以前讲的那些话还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那你现在还在卖淫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靠着卖肉进的维启啊？”张居合咧开一个笑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李枣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手指紧紧扣着面包。
张居合看着对方褪去血色的脸，大笑出声：“别担心，别担心，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本来以为你是要被退学了嘛，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
李枣发现身边其他人的声音都逐渐变远了，只有张居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胸口突然涌上一阵控制不住的恶心感，他捂住嘴，呕吐物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张居合起身后退两步，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枣，叫来了服务人员：“不好意思，能不能把这边收拾一下。”
沈乔松听到一处乱糟糟的，他好奇地瞥了一眼，在人群的缝隙中看到跪伏在地上的李枣。
沈乔松连忙拨开人群来到李枣身边，李枣衣服被呕吐物沾得脏兮兮的，身边的人都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