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隐在枝叶茂盛的灌丛后观望。
对峙两方,一方是三个星月宗弟子,一前两后,身穿蓝色宗门制式衣服,在前者年约二十二、三,手执长枪,其后两人年约十八、九岁,手执三尺青锋;
另一方是两人加两兽的御兽宗弟子并排而立,左边一人年约二十七、八手执长鞭,身边伏着一头金钱豹,长两米有余,豹子目中凶光四射,右边一人年约二十,手握尺半短刀,身边站着一头米半高、两米长的灰狼,正在低声呜咽。
那当前的星月宗弟子道:“怎么,还怕你不成?”
执鞭男子道:“我没说你怕,不过你拦得住么?让开!”
执枪男子道:“想我让开?凭什么?凭两头畜牲么?过来试试?”
执鞭男子道:“那好,你既要找死,老子成全你。”手一抖,鞭子打个响,那头金钱豹随即扑了上去,另一人口中呜咽一声,与那灰狼同时上阵,战斗瞬间打起。
那年长男子人长得高大魁梧,一条鞭却使得十分灵动,点、扫、撩、拨、缠、挡、拦,转折顺滑,收放自如。
然而执枪男子也不差,一杆长枪,刺、戳、打、绕、挡、拿、点、拨、扫,虚实相生,动若风雷,尽显功力。
这边短刀男子欲近身,划、拉、扎、剜、刺、撩,短刀使得又诡又毒,身子扭来翻去,十分怪异。
那边长剑挂、划、裹、拨、圈、劈、砍、挑、撩、捅、扎、刺、剪,顾中有击,击中有顾,身随剑走,剑弧频闪。
一豹一狼时扑时爪,时而游走,竟也有些灵性,没有以血肉之躯和枪剑硬碰。
五人两兽,打得不亦乐乎。五人修为相差不远,都是筑基期,打了半晌,未分胜负,激荡的劲气在山谷中乱窜,枪尖偶尔点到地面,就是一个大坑,不时外漏的剑气划过,树木树枝纷纷断落,鞭梢碰上,石块崩裂四溅。谷中花花草草、藤团灌丛可是遭了大劫,不是和着大块大块的泥土连根拔起,就是成片成片的被拦腰砍断。
五人两兽翻翻滚滚,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打斗动静太大,自然惹人注意,几伙人从远处赶了过来。
最先来到的是个翼展六米的金雕,这金雕长唳着从空中俯冲下来,离地十来米时,一人从金雕背上跳了下来,那人大喝道:“住手!”
见有人到来,打成一团的五人两兽分开两边,尚怒目而视。带着豹狼的两人向来人拱手道:“二公子。”
这二公子年约二十二、三,生得虎背熊腰,剑眉星目,一身银白长袍,既有几分英挺,又带几分威势。林中也有人三三两两出来,其中有两人带着个豹子站在这二公子身后,显然是一伙的。
那三个星月宗弟子口中不言,暗里腹诽:“我呸,天天和些禽兽混在一起,也配叫公子?”
他们自然不怕,齐齐来走来的黑袍少女道:“见过少主。”星月宗人亦已到场,星月宗来的正是星月少主,另有一美妇一壮男两个少凰阁长老,这三人楚秀都是在武隆见过的。
此外,还有六个人来了,三个正是青城宗信永道人、信秀道姑、信定道人,这三人站在一起。还有三人看服饰也是同一宗门,只是楚子恒却不认得。
“嗯。”星月少主挥挥手,问道:“什么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他们……”
“且慢,此事既是我御兽宗与星月宗争执,其他人还请先行离去吧。”御兽宗二公子身后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