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雨婷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穆天宇赶忙解释。
“可是因为奴婢的事?奴婢一介贱籍,今日多番逾矩,让殿下烦心了。还请殿下恕罪。”
施雨婷神色黯然的说道,随即转身便要下跪。
“瞎想什么呢?我何曾说过是因为婷儿之事不快?又何曾嫌弃过婷儿?快起来,日后万不可再这般胡思乱想。”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你永远法预测她们心里下一秒想些什么。穆天宇有些语。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
施雨婷本是官眷。小小的年纪,只因为父亲被降罪,才被送进王府做奴婢。
见她这般卑微,叫穆天宇心中发堵。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谢殿下,只要殿下不嫌弃奴婢,奴婢就知足了。”
听到施雨婷的话,穆天宇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药毕,施雨婷小心的扶着穆天宇躺下,并为其盖好被子。
“殿下好好休息,奴婢告退。”
将药碗收拾完毕,施雨婷准备离开。
“记得上药!”
穆天宇的话,让施雨婷心里一暖。原来殿下还是关心自己的。之前内心的忐忑不安,也随之消散。
“是,谢殿下关心。奴婢……奴婢这就去。”
施雨婷说完,有些羞涩的退了出去。
张瀚文此时已经到了皇宫,正在等待圣上的召见。
不多时,前去传信的公公走了出来。
“圣上正在养心殿内听闻道家仙师讲经诵道,没空召见院使大人。张大人还请回吧。”
“温公公,下官真有急事奏报。劳烦温公公再通传一下。”
“咱家说了,陛下今日没空。张大人听不懂么?”
温公公面露不快,瞪了一眼面前的张瀚文,不再理会此人,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什么东西?竟如此不识礼数,咱家也是尔等随意称呼的?昱王殿下怎么没把你这厮当场打死?温公公心里这般想到。
看着温公公走进内院,张瀚文脸色阴沉的可怕。阉狗,你给本官等着。今日这个仇,老夫记下了。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张瀚文动身朝着宫外走去。
自己脸上的伤,就这么算了?当然不。既然见不到圣上,张瀚文决定去找靖王。
靖王府内,此时刘医官等人也在。见到张院使前来,几人并未有太多意外。
眼前众人,都是靖王的爪牙。靖王很多的脏事,都是这群人去做的。
“张院使,您这是?怎么伤的这般严重。”
刘医官等人见到张瀚文高肿的半边脸,假意关切的问道。
“哼,昱王意图谋反,带兵强行闯入太医院,掳掠御医。我身为院使,自然不能任由其胡作非为。怎料昱王竟敢当众殴打本官,真是欺人太甚!”
张瀚文嘴上说的义愤填膺,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就信了。
“张大人赤胆忠肝,是下官等人之楷模。下官佩服!如今圣上年事已高,昱王却日渐跋扈。倘若他日让其登上皇位,我偌大的星月国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眼前几人,自然知道这张院使是个什么货色。不过大家同在靖王阵营里,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嘴上还是故作钦佩的说道。
“张院使,下官以为,此事是帮助靖王扳倒昱王的大好时机!”
赵医官看着张瀚文,开口说道。
“话虽如此,近年来靖王殿下与昱王的争斗,可谓是势同水火。眼下只需将此事秉明靖王殿下即可,一切全由靖王殿下决断,诸位千万不可自作主张。”
张瀚文看着眼前几人,细细说道。
“大人英明,下官佩服。下官等愿为大人马首。”
刘医官等人,赶忙拍马。
“呵呵,诸位同院为官,自然是要同心协力,为圣上,为殿下鞠躬尽瘁。对了,殿下今日可在府上?”
张瀚文很笑着看向三人,随后开口问道。
“回张大人的话,殿下今日并不在府上。”
“唉,殿下事务繁忙。既然如此,我等暂且先行回去吧。”
“是,院使大人请。”
张瀚文很满意刘医官几人对自己谦卑阿谀的态度。几人跟在自己的身后,离开了王府。
昱王府门前,穆少元亲自将安正海送了出来。
“安大人,他日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本王。”
“谢殿下,还望殿下保重。今日……”
“妨!今日之事,本王会妥善处理的。安大人路上小心。”
看着马车远去,穆少元这才起身回了院内。
书房内,穆少元思虑片刻。随即拿起笔,写起了请罪书。
黄昏时分,一辆马车停在了皇宫的正阳门前。车上下来一人,身着素服朝着宫门内走去。
宫门处当值的金甲侍卫见来人竟是昱王,赶忙上前行礼。
“本王有要事面见圣上。”
穆少元说完,侍卫们没有阻拦。后者大步朝着宫内走去。
看着身着素服的昱王,侍卫们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帝都,怕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