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人全都过来集合,把武器卸了。”
“是是是,所有守军听令,过来集合。”
随着校尉的话音落下,北门那群不明所以的军士全部都集结到了此处,按照要求,将手中兵器也都卸了下来。
“大人,末将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照做了,还请大……”
“老子懒得同你废话,来人,将这群人看管起来。另外,通知萧将军,派人过来接手北门。”
侍卫听命,赶忙释放了响箭,盏茶功夫,数百披甲执锐的亲军,朝着北门列队而来。
在亲军的身后,还有一大群百姓,推着装满柴草的板车向着北门赶来。
校尉看到这番场景,心下凉了半截,这明王的人马有备而来,定然是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丑事。
穆天宇此时,也在侍卫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北门。
看着北门已经被自己拿在手中,领队的亲军小将,正有序的指挥着百姓们将柴草推至翁城之中,心下安定了不少。
来到了被抓校尉跟前,穆天宇突然开口。
“本王只问你一句,想死还是想活?”
“殿下开恩,小人想活。”
“好,既然如此,接下来,你务必听从本王的安排,若有半点反抗,本王必定叫你血溅当场。”
“小人明白,绝不敢有半点反抗。”
“走吧,老陆,带着他,咱们去趟府衙,想必,萧星宇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末将遵命,出发。”
一群侍卫整齐的列队府衙门前,当值的衙役早就进去通传了包庆山。
只见包庆山衣衫不整的朝着府衙门口跑来,见到穆天宇,赶忙躬身行礼。
“下官参参见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好你个包庆山,竟然纵容属下私通外敌,你说,你该当何罪?”
“什么?殿…殿…殿下,下下官冤枉啊。”
包庆山闻言,尤遭雷击,话都说不利索了,赶忙跪下不停地磕头。
“冤枉?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冤枉了你?难道这个校尉,不归你东阳郡守管辖?”
“回禀殿下,这守军之事,平日里一直都是中军参将管理,并非下官管辖,还望殿下明查,此事应当过问中军参……”
“本王已经将这几位,都给请过来了。现在还请包郡守同本王一道,审理此案。”
“啊?是是是,下官遵命。”
包庆山这才看到几个衣衫不整,嘴里塞着破布的武将,都已被穆天宇悉数拿下。震惊之余,赶忙应声倒是。
“杨校尉,当着本王和包大人的面,将身旁几人,如何指使你通敌的事物一一道来。”
穆天宇看着跪在大堂之上的杨校尉,厉声喝道。
“小人遵命。”
随后,杨校尉按照路上穆天宇所交待的说辞,细细的说了出来。
包括堂上几个武官如何安排自己同夷匪接头,如何放夷匪入城,以及事后众人如何分赃,如何完美抽身等算盘拖出。
一旁几个被堵着嘴的参将,看向杨校尉及穆天宇的眼神中,满是滔天的怒意,奈何,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穆天宇同包庆山二人听完,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不待包庆山开口,穆天宇就开始询问一旁被堵住嘴的众人。
“本王问你们,这杨校尉说的可是实情?”
“呜…嗯…呜…”
“哦,这么说来,杨校尉说的是真的了。既然如此,来人,把这几个人押进大牢,待到匪患之事过去,再行发落。”
“是!”
一旁的侍卫们,二话不说,架起地上的几个参将就朝着外面走去。
穆天宇这才把头转向一旁的包庆山,笑着询问对方。
“包大人对本王这案断的可有异议?”
“殿下英明,此案断的自然是公正细致,丝毫不徇私情,让几位参…贼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包庆山一脸真挚的吹捧着,就如同真的一般。不过内心却是对穆天宇狠辣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认知。
妈的,堵着别人的嘴,不让别人申辩,听到对方发出呜咽的声音,就当是招供了,干得漂亮,包庆山心里这般想到。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耽误包大人了,眼下夷匪随时可能入侵,本王还要去坐镇前线,那几个贼人,就交给包大人代为看管了,若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是,殿下,下官定然好生看管人犯,请殿下放心。”
穆天宇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带着侍卫们押着杨校尉,离开了府衙。
穆天宇等人刚走没多久,包庆山才从之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随即,他立刻带人前往牢狱,想要从几个参将口中,问出点什么。
可是,当他走进大牢之中才发现,几个参将全部吊死在了他们自己的监舍内。
这番场景,差点没把包庆山吓得昏死过去。
明王的狠辣,再一次刷新了包庆山的认知,事到如今,包庆山已经被牢牢的掌控在了穆天宇的手中。
看着昔日里,一同饮酒作乐的同僚,一个个的吊死在自己的面前,包庆山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起来。
包庆山此时才明白,自己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他还算这群官僚之中,比较听话的那个。
对,只要我听话,就能活下去。包庆山这样安慰着自己,内心已然翻不起丝毫反抗穆天宇的念头。
且说穆天宇等人,在次来到北门之时,之前从北门出去的几个军士,已经回到了城中,被穆天宇的亲兵们羁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