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你不信。”姜夏抓着脑袋上的冰凌,掂量了两下,扔在了一边。
“。。。”姜云曦眼皮跳了跳,就算父亲也不会轻易碰的玄寒,眼前这没有修为到男人怎么这么随意?
不等她发愣,她身后出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和姜夏一样带了个眼镜,却比姜夏高那么两三厘米,面容英俊。
他直接推开姜云曦,将门打开,看着眼前的男人。
“姐夫,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那男人一脸兴奋。
“抱一下?”姜夏挑眉,张开手臂。
“必须的。”姜云峰激动的抱了上去。
看着眼前互拥的两人,姜云曦有些不敢相信,因为父亲不管见什么样的人都不会那么激动。
“他是谁啊?”姜云曦低头问旁边的奴良辉茵。
“啊?你姑父啊。”奴良辉茵疑惑的说道。
“啊,对对对。”姜云曦想起来了,认真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喏,我女儿。”姜云峰笑着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
“多大了?”姜夏问道,他可知道,曦瑶当年被燧火伤了身体,而姜云峰死都不愿意娶小妻,这女儿生出来可不容易啊。
“十九了,十九。”姜云峰笑着说道。
“我这次来,可就要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呢,一家人说两家话。”
进来房门,里面走来一绿发女子,她看向姜夏,眼里露出疑惑“姐夫?”
姜夏点点头,曦瑶,建木成精,一只树妖。
“有礼了。”那建木精给他行了个礼。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最多也是六十年前见姜云峰的时候听他说她结婚了,媳妇是一只树妖,名为曦瑶。
“这些天麻烦你了。”姜夏笑着对眼前的柔弱少妇说了一句。
“姐夫哪里话。”曦瑶柔弱一笑,很是让人心疼。
“姐夫你有什么话对我想说吗?不用藏着。”曦瑶看出了姜夏的欲言又止。
“你那病根,这玩意能治吗?”姜夏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只见姜夏手心冒出碧绿色的气,那气犹如有重量一般,不飘起来,却顺着姜夏手缝滑落,在空中就消失了。
太素暇气。
那转头的少妇回过身,看了两眼,身体一怔,然后手掌捂着嘴,一直咳嗽。
“妈妈。”姜云曦赶忙上去搀扶“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姜曦鳞愤怒的看着姜夏。
“云曦。”姜云峰瞪了一眼姜云曦。
姜云曦才回过神,收了寒气。
“没事吧。”姜云峰上去搀扶,然后回头道歉“抱歉姐夫,我这女儿脾气有些冷,夫人身体素质不怎么好。”
“没事,雪奶奶来的时候就给我说过她的身体状况,被燧火烧过,留下了顽疾。”姜夏摆摆手。
“咳咳能,咳咳咳能治,咳咳咳。”曦瑶在一直咳嗽中穿插了几个字。
“什么?”姜云峰不可思议,七十年啊,七十年的顽疾。。。
“妈~”那女孩也是震惊。
曦瑶看着手里咳出的木炭,拿出手纸擦掉,她一脸激动“没事,太激动了。”
“师父,你这是啥啊?”奴良辉茵疑惑的问道。
“五气之一的太素。可以修复世间所有物质的气。”姜夏解释道。
“听的好厉害。”奴良辉茵仰慕道。
“咳咳,当然厉害,世间没有它治不好的,只要有一口气,它都能给你还原回来。”曦瑶微弱的说道。
奴良辉茵一听,拉了拉姜夏的衣服,姜夏低下头,奴良辉茵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姜夏听完,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奴良辉茵,奴良辉茵回以甜甜微笑。姜夏退后两步“不能,滚。”
“啊~奴良辉茵心情失落的低下头。
前面一家三口看的一愣一愣的。
“但你也应该知道,这气它存不住。”姜夏手上的气流出,在半空中就消失了。
“什么意思?”姜云峰疑惑的问道。
“咳,我一般都只给我身边的女人用过。当然,如果是你就随便用”姜夏手背后。
意思很隐晦,但姜云峰听懂了,他望向曦瑶,曦瑶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一只手拽着姜云峰,一手拽着姜云曦。
姜云峰眼睛刷一下就红了,别人不懂,他怎么可能不懂?有你们俩我已经很幸福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姜夏看着眼前这一幕,讪讪的笑了笑,这也是他刚开始为什么会犹豫。
“治,怎么可能不治。”姜云峰说道。
“姐夫,辛苦你了。”姜云峰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我把眼睛戳了呗。”姜夏说着,直接两指戳瞎了自己眼睛。
在场的除了奴良辉茵不震惊。
奴良辉茵毕竟见过姜夏被重阳揍成肉泥都能恢复过来。
“姐夫,你这。。。”姜云峰言。
“没事,其实到了你我这种境界都知道白骨皮肉粉红骷髅这一说,只是心里接受不了罢了。”姜夏两眼流着血着说道。
“那就直接在这里治疗吧,一会儿我眼睛好了尴尬的可就是你们了。”姜夏说道。
姜云曦赶忙搬来一把椅子,曦瑶褪去衣服,身上七成以上已经被烧毁。洁白瑕的娇躯上残留着一片片木头被烧过一样的痕迹。
姜夏手上冒出绿气,在曦瑶身上慢慢划过,绿气被曦瑶的身体疯狂舔舐吸收。白皙的脖颈,光滑的香肩,纤细的手臂,高耸的云峰,柔弱的细腰,紧致的大腿,随着脚脖上的最后一块木炭残痕的脱离,治疗结束。
“咳咳。。”曦瑶疯狂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待曦瑶停止咳嗽后,她赶忙穿好衣服“姐,姐夫,你可以睁眼了。”
姜夏听到后,那破碎的双眼缓缓恢复。
他看着地上那都快比椅子腿还高的黑炭小堆“那么严重吗?”
“嗯,我身体当年已经有八成是被烧坏了的。”曦瑶笑着说道。
“谢谢姐夫,真的很感谢。”曦瑶一直感谢着,都已经打算要跪下了,被姜夏扶了起来。
“没什么,当年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会这样。”姜夏摆摆手说道。
“什么意思?当年这事情还和你有关?”姜云曦很是好奇。
“嗯,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姑父找你曾祖父要剑,你曾祖父不给,他俩打去来了,最后第十枝被打崩一半,扶桑的树根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