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少年时在规戒所的经历,徐时宇一贯很浅眠。
睡意朦胧间他听见身旁传来窸窣响动,然后是下床穿拖鞋的声音,他瞥了一眼床头的电子表,凌晨两点五十分,室内一片昏暗,窗外还是浓重的墨色,朴道赫走出房间也没开灯。他刚想坐起来提醒最好还是开一下灯的时候,就听见卧室外面传来类似脚重重的踢到桌脚的响动声,然后传来朴道赫一句大骂:“啊西八!”
徐时宇忍不住弯起嘴角。
朴道赫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循规蹈矩地往前走,偏要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挑战规则做成任何事,然后被现实狠狠打脸。一开始徐时宇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作壁上观,但时间久了倒是有点羡慕他这样不顾他人甚至是自己死活的随心所欲。
如果能一直恣意妄为下去的话也挺可爱的不是吗。不张牙舞爪的朴道赫又怎么能叫朴道赫呢。
正漫边际想着,感受到朴道赫脚步由远及近正走回卧室,徐时宇又不动声色地闭上双目。
朴道赫径直走到他床边好像站了很久,久到他思绪开始迷糊的时候,才又拖着拖鞋走到另一边爬上了床。听起来动作虽然很慢但没有一瘸一拐的感觉,看来撞到脚并不严重。徐时宇放下心来准备再度入睡。
这时,他听见旁边又隐约传来翻身的动静。
这个任性的大少爷又想干嘛了?虽然有个声音在徐时宇脑海里说着别管他了睡吧,再不睡就要睁眼到天亮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揣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然而,当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徐时宇被惊得眼皮跳了跳,瞬间睁大了双眼。
“晚安。”他听见朴道赫轻声说,过了许久又用更小的声音补充了一句:“亲爱的。”
大约是因为额头抵着他的背的缘故,朴道赫的声音明明很轻很轻,却仿若从他的胸腔共振发出来的一样震耳欲聋。
徐时宇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这极度亲密的爱称当真。有关朴道赫纵横情场的绯闻经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有所耳闻,在床上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用最甜蜜的情话来哄人骗人,然后腻烦了就用完丢掉。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就是这么没道德兼没节操。
不用太在意。徐时宇告诉自己。但为何心脏好似被强行拉扯到了一个陌生广袤的旷野中央,上方有一只看不见手拍皮球似的不停用力拍打着它,让它咚咚咚在原地弹跳个不停,不受控制也法平息。
仿佛还嫌不够,身后的人睡熟了又意识地把一只脚也抬起来压在他的腿上,已经进入深度睡眠而变得缓慢均匀的呼吸热腾腾地喷洒在他的脊背上,酥中带痒。
好吧,这下是真的彻底睡不着了。
彻夜未眠的后果就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偏偏罪魁祸首还在那边幸灾乐祸:“徐时宇你怎么了?纵欲过度?”
徐时宇靠坐在床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本不想理他,但当看到朴道赫用极其别扭的姿势缓慢爬下床时,还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又把他拉回床上顺势压在身下。
“你干嘛!放手!”朴道赫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朴专务不是说我纵欲过度么。”徐时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暧昧地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再演示一遍给你看。”
“疯了吗?”朴道赫以为他在开玩笑逗他玩儿,当徐时宇真的去拉他的睡裤的时候他肉眼可见地慌了神:“徐时宇,别……我了。”
看着他迅速缩回去的嚣张气焰,徐时宇心情大好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手下剥他衣服的动作却没停:“放心吧,我只是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昨晚虽然算不上“过度”,但小小的“纵欲”总还是有的。
掀开朴道赫的睡衣,徐时宇难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点。
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脖子上甚至还留着齿痕,视线往下,两颗肿胀充血的小肉粒因为被搞得太过分而消不下去,没有任何刺激也依旧颤颤地硬挺起来,表面本就还没好透又被玩破了皮,隐约可见嫩红的艳色,微微鼓涨的胸肌上被用力揉捏出的指印过了一晚还没完全消退。情形比易感期那天早上见到的还要凄惨。
徐时宇从床边抽屉里拿了药膏出来挤在他胸上,清凉的触感让朴道赫浑身一颤,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徐时宇怕自己弄得他不舒服,便把药膏递过去:“要不你自己来?”
朴道赫哼了一声别过脸。徐时宇知道这个大少爷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识相一点伺候他,便收回手不以为意地轻笑:“行吧,那你乖乖的,我来帮你上药。”
徐时宇用指腹轻轻按摩着敏感的肌肤,尽量温柔地把药膏推抹开。看着他帮自己上药时专注的样子,朴道赫的脸越来越红,心头丝丝缕缕的绮念此刻像烧不尽的野草,被名为徐时宇的春风一吹就肆意繁衍生长起来。
徐时宇的手往下滑,看到腰间处被他掐出了青紫瘀痕,他还依稀记得自己用力箍着那柔韧的窄腰一下一下往里冲撞时那爽到极致的快感。手下稍微用力碰到了淤青处,朴道赫就会轻轻闷哼:“疼……”撒娇似的。
徐时宇看不得他这副勾人的样子,把他翻过身按趴在床上,一把拉下了他的裤子,让他抬高屁股露出又软又骚的肉穴。朴道赫趴着背对他,光裸的脊背止不住颤,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期待。
昨天做的太过分,后面保险套用光了就直接射在了里面,虽然睡前给他做过简单的清洁,但好像还有一些射进了生殖腔里没有及时排出来。徐时宇试探性摸了摸红肿的穴口,又用手指扣了扣边上那颗妩媚的痣。
朴道赫受惊似的抖了抖。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徐时宇,那个地方就不用上药了吧。”
“你那里情况有点糟糕,肿起来了,可能有点破皮。”徐时宇闻言收起手,很为他考虑的样子:“不过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裤子穿好起来我给你做早餐。”
刚想起身,朴道赫向后抓着了他的手。与此同时,徐时宇勾起了嘴角。
朴道赫头依旧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彤彤的耳朵尖,闷声闷气地说:“你还是帮我上药吧。后面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徐时宇重新去医药箱里拿了药性更温和的给婴儿用的药膏,回到床上时发现朴道赫依旧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屁股抬高的姿势,鸵鸟般逃避现实似的。徐时宇拿了两个靠垫垫在他肚子下面给他借力,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雪白弹性十足的臀肉,命令道:“自己把屁股往两边掰开来。”
虽然羞耻,朴道赫还是乖顺的依言照做,露出被操了一整晚的淫荡肉穴。其实穴口处也只是稍微有些红肿外翻,并没有破皮也没有出血。他已经被徐时宇调教得比以前耐操了很多。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甚至出了血,刚操了两次就受不住的哭了。
想到那时候本来就因为药物神智不清的朴道赫被自己欺负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脏兮兮的可怜样子,徐时宇忍不住下腹一紧。明明一开始自己只是想给这个讨人厌的二世祖一个教训而已。事情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明白再继续思考下去也是多想益。他收回了思绪,先是简单扩张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些射进去的残留的精液被含了一夜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便用手指挖了点药膏又慢慢往里面送。湿热的Oga甬道里已经分泌了不少晶莹粘稠的液体,两根手指刚一进去就被淫荡的小嘴迫不及待绞着往里带。
“嗯……”朴道赫喉咙里忍不住发出动情的呜咽。
徐时宇不动声色地曲起手指,指节撑开紧致敏感的腔肉,把已经化成脂膏的药涂抹上去。就这样两根手指把内腔除了生殖口的地方全都肆虐了个遍,来回碾磨着脆弱的腔壁,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
这时,也许是曲起的关节不小心按到了哪里,朴道赫突然像濒死的天鹅般仰起脖子,发出一声甜蜜诱人的呻吟,接着弓着背瘫软在床上,两腿不住打颤,骚甜的淫水喷涌出来把下身浇得淋漓一片,床单都浸湿了。
“你怎么骚得连上个药都会发情。”徐时宇故意把水淋淋的满是蜜液的手伸到他脸颊旁边展示给他看:“这样根本没法给你上药啊。你说该怎么办。”
“不用上药了……唔……”
徐时宇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为了堵住他的嘴便没有多想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本来这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谁知道已经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朴道赫食髓知味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意识地继续轻啄着眼前那冰凉柔软的嘴唇。吃果冻似的啄一下又忍不住再舔一下。就这样来回反复挑逗了好几次,终于被徐时宇忍可忍地一口咬上去擒住,灵巧的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钻了进去肆意翻搅。
随便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烦乱思绪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他只知道,眼前的朴道赫是真的很欠操。
“店长~”小店员蹦蹦跳跳地跑到徐时宇旁边,递过一个精美的礼品盒:“刚刚有快递员送来了这个。”
徐时宇正忙着站在冰柜前挑选牛排,头也没回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