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请!”
说着,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还特意向对面倾斜了杯口,示意自己全部都饮尽了。
“玉将军豪爽!”
特日格乐哈哈大笑,也跟着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有些将军的面上已经露出了醉态,就连素来酒量了得的定北王,也觉得脸颊发烫,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
“嗝,这酒……好大的劲儿。”
本就不善饮酒的陈泽断断续续说出了这一句话,便一头栽在了身前的食案上。
他的倒下像一个信号,陆续有人也和他一样晕晕乎乎地栽倒了,还有些尚能坚持的将军察觉到了不对,想要起身拔剑,却还是没有抵抗住,踉跄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霍振北强忍着眩晕,双手紧握,指甲扣进了手心的皮肉,试图用疼痛给自己带来些清醒。
“哈哈哈哈,定北王不愧是定北王,竟然这都没有倒下,王爷,看来您在这酒中的料,还是加少了。”
特日格乐见局势顺利地向着他们预计的情形发展,便也懒得再装,恢复了狡诈阴狠的嘴脸。
“酒……怎么会,入口的东西一直都是有专人把守的……”
霍振北的眼前愈发地模糊,说话也断断续续,有些含糊不清。
“本王还没从京城出发时,就已经叫人预备好了这些酒,送到了定北军营中。
本来简简单单的佳酿,搭配上今日营帐照明的火把中的药引,这才有此奇效。”
祁王慢条斯理地回答了定北王的疑问。
“你……祁王……你要做什么。”
“本王想借将军的兵符一用。不过将军可别误会,本王不是商量,也不是请求。
若是将军不配合,这满帐的将领,还有您的王妃……只怕就要替您付出代价了。”
到了这一刻,祁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兵符可号令定北军几万的将士,再加上北蛮余部的支持,祁王便可趁朝中不备,一路向南长驱直入,毫不设防的京城,只怕也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霍振北冷笑:
“定北的士兵,不会受你一个逆贼的驱使,即便我给了你,你也不可能成功!”
祁王却毫不在意,笑着回答: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若是太子和其他将领都被北蛮人杀害了,而京中圣人受此打击病危。
朝中内忧外患,本王在你临死前临危受命,带兵进京勤王,这不是,还挺合理的么。”
“原来王叔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的确合理,但是孤怎么觉得,操作起来难度略大呢?”
祁王一僵,侧过头,只见一旁昏迷了半天的太子,竟忽然直起了身,笑吟吟的望向他。
“是啊,王爷也太想当然了些,若真的叫你奸计得逞,那也显得我们这些正面角色智商太低了。”
玉昭昭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