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使用攻击类法宝或者符咒，不可借助外物，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
“留下痕迹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聂惊鸿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发问的弟子，抬手对着石敢当射出一道灵力。
砰！
一声巨响，那光滑的黑石上，却只留下了一道擦痕。
“这石敢当是开山祖师当初在极北之地寻得的，重逾万斤，坚硬比，即便是金丹期修为的全力一击，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二指深的痕迹。”
聂惊琰在一旁解释道。
人群中的议论之声又大了些。
对于外门弟子和杂役来说，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几乎所有人不论修为本领如何，只要符合年纪的，这次都过来打算碰一碰运气。
只是这条件确实有些严苛，因此又有很多人开始生出退却之意。
许久，都没人站出来第一个尝试。
“我……我先来！”
玉思源见迟迟没人上前尝试，实在不想再继续心焦地等待，干脆自己来做这个出头鸟，速战速决。
这一声叫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就连玉昭昭也没想到往日里咋咋呼呼有些不太靠谱的师弟竟然勇敢了起来。
“去吧。”
玉昭昭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再其他鼓励的话语，却反而让心中忐忑的玉思源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般，突然平静了下来。
“好，师姐。”
他应了一声，拍了拍玉芙芙的肩膀，又揉了一把玉发财的脑袋，穿过人群走到了高台之上，站在了石敢当的旁边。
“思源师弟，请吧。”
聂惊琰抬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聂惊鸿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什么表情，却让玉思源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轻视。
而聂惊鸿也的确不相信，第十峰除了玉昭昭之外的其他几个亲传弟子，能够通过试炼。
玉思源白了聂惊鸿一眼，又对聂惊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调动起自己的灵力。
水火不相容，玉思源同时拥有两种相克的灵根，这在整个修真界都是非常罕见的，或许这也是他灵力经常法调动的原因。
而此刻，玉思源感觉自己还是蛮幸运的，因为那时灵时不灵的灵力，此刻乖顺地被他调动了起来。
柔软温润之水，和火热蛮横之火，二者就这样相生相克，一齐出现在他的体内。
一瞬间，从他的掌心发出一道攻击，直直打在石敢当之上。
火焰中包含着一注水流，重重地喷射而出，只听滋啦一声——
那石敢当之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还冒着热气与水汽的小坑。
“成了！咳咳，第十峰，亲传弟子玉思源，通过！”
离得最近的聂惊琰惊喜地喊出声来，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客观公正些。
而一旁的聂惊鸿，此刻则是一脸惊愕。
这个法控制灵力的半个废物，如今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