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试炼的时候用的是嘴啊,那他到底是什么修?
嘴……嘴修?
门内八卦满天飞,大家越说越来劲,而主峰的氛围可不怎么好。
聂惊鸿等人回去之后,当然免不了一顿训斥。
掌门面色难看,一掌拍碎了身旁神龙木做成的桌子,连带着上面放置的盛着灵茶的玉盏也碎的四分五裂。
“那玉发财上台时,我……我阻拦了,可那玉昭昭一直狡辩,惊琰也为他们说话,因此……”
平日在外面一直仰着下巴看人的主峰大师兄聂惊鸿此刻跪在掌门面前,面色难看,眼神闪躲,说起话也磕磕绊绊,哪还有往日的威风。
聂惊琰听他这么说,倒是意料之中,对于这个族兄的品行他再清楚不过了。
“师尊明鉴,既然第十峰的人都承认玉发财是凌霄师叔的弟子。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我们主峰的人一直阻拦,反而有失公正。
只是,师兄和弟子都没想到那玉发财不过一凡鸟,竟然有这等本事,弟子确实有,任师尊怎么处罚,弟子都绝怨言。”
聂惊琰这话说的漂亮,既道明了当时的情况,又用这种不推卸责任的态度隐晦地拉踩了一把疯狂甩锅的聂惊鸿。
这倒是让掌门高看了这个并不受自己重视的弟子一眼。
聂惊鸿也听出了聂惊琰言未尽之意,脸色愈发难看。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又是师兄又是族兄的,叫的比谁都亲,一遇见事立刻就撇清自己。
果然,不是嫡支出来的,怎么也养不熟。
“好了,石敢当之事你们都有责任。
惊鸿,你作为大师兄,却把这么简单的一个差事办成这样,实在叫我失望,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掌门并没有惩罚,但是这样冷淡的态度却比严惩更让聂惊鸿难受。
几个弟子低眉顺眼地退了出来,各个灰头土脸的,打算各回各家,聂惊琰却被聂惊鸿单独叫住了。
“怎么了,族兄。”
“族兄?呵,我倒是不知道,这同姓同宗的血脉于你我究竟有什么意义了?
有弟子说,常见你往第十峰去,我之前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和第十峰的那些怪胎们到底有什么牵扯?”
聂惊鸿一番话说的阴阳怪气,恩威并施,可惜聂惊琰如今已经看清他伪君子的嘴脸,完全不吃这一套,面上诚惶诚恐:
“族兄怎么能这么讲?惊琰从不敢忘本家对我的栽培,自然也是族兄你最忠实的拥趸。
我之前确实去了第十峰几趟,那也都是为了探查玉昭昭究竟转修了何道。
族兄,你是知道我的,我于剑道上,总是不大开窍。
若是我也能和她一样,转而找到适合自己的道,有所进益,才能更好地辅佐族兄,早日得到师尊的认可。”
“那结果呢?她究竟现在修的是何道,你可知道了?”
聂惊琰眼珠一转,认真回答:
“她自然也对我有所提防,不过经过我日夜窥视,暗中观察,看她总是对那口金色大锅爱不释手,想必是个……锅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