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冯丽支吾两声,也不承认,也不狡辩,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大伯,你回来了!这都是她带回来的人,那两个是骗子,这个和尚身上有人命,刚才被戳穿了还要逃跑,被昭昭给拦下来。”
冯越开口给他解释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冯毅这才注意到了,那和尚此刻一动不动,而且脚下竟然是双脚离地的悬空状态。
虽然离地只有不高的距离,但是正常情况下应该也是不可能办到的吧?
地吸引力呢?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冯毅,此刻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法吸收当前的情况。
“大伯,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师,玉昭昭。别看她年纪小,但是是有真本事的,和那些骗子不一样!”
冯越走到大伯身边,小声给他介绍道。
冯毅看了看瞧着还没有侄女年纪大的玉昭昭,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摆在眼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不接受了,他立刻就做出了此时最优的选择。
悬空定身都真实存在了,他自然不会再开口去质疑玉昭昭的本事。
“你好,这位……小大师,今天麻烦你了。”
小大师是什么鬼?
玉昭昭也没反驳,点了点头。
看着那被玉昭昭拿在手中的灰扑扑不起眼的魔杖,冯越的语气不由得都尊敬了许多:
“怪不得都说您星盘看的准,塔罗也特别厉害。原来您是一位魔法师吗?”
玉昭昭握着三十五包邮的魔杖,干咳了两声:
“咳咳,略有涉猎吧。好了,这里已经解决了,咱们快上楼去看看老先生和小孩子吧,不论是什么情况,尽早解决掉都比较好。”
“好好好,您请。”
冯毅和冯越叔侄俩引着玉昭昭上楼,
玉楚楚这会也报完警了,提起玉昭昭那一袋子装满了道具的麻袋就跟在了她们后面。
小吴本来也想去看看,但是楼下这么一堆闲杂人等,还有被玉昭昭定住的大喇嘛,他想了想还是笔直地站在了楼道口,面容严肃地站起了岗。
冯丽本来也想跟上去的,可是这会碍于冯毅在,她不敢太放肆,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坐。
假瞎子和肚仙婆对视一眼,都想溜,可是又都清楚这个大院出去怕是不容易,也只好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
玉昭昭几人上了楼,来到了一间房门紧锁的卧室门前。
“就是这里了,他们俩这几天都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昨天实在太担心,跟邻居家借了个航拍器从窗户看了看,他们好像一直都在……打坐。”
冯越回想起来昨天自己看到的那幅诡异的画面,依旧有些心惊肉跳。
“这个门是从里面锁上了吗?”
玉昭昭问道。
“呃……这个……应该是吧?”
冯越却忽然不确定了。
毕竟这几天家里人都被吓得够呛,也没人敢去开门啊。
玉昭昭当然敢,她走过去直接拧动了门把手。
门开了。
并排盘坐在床上的一老一小,忽然同时睁开了眼,幽幽地望向玉昭昭。
别说冯越,就是冯毅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玉昭昭就这么跟他们两个对视了好一会,忽然轻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
她看清楚了状况,立刻就有了应对的法子。
玉昭昭回身,去袋子里找出了一面鼓,和一根鞭子。
那鼓前片是驴皮的,后面镂空,横三竖四挂了几根线,上面穿着铜钱,一动就会有簌簌的响声。
那鞭子做工精致,编制而成,细细一根。
这便是一会要用的道具,文王鼓和武王鞭了。
东北地区有请出马仙的传统,来自于萨满教旧俗,仪式通常需要两个人合作完成,一个击鼓弹唱的,一个作为请仙儿上身的媒介。
而这些出马仙儿大多都是野生的精怪修炼成人的,有胡黄白柳悲的说法,也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悲则是指家中去世的祖先的魂魄。
玉昭昭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玉楚楚肯定是排除掉了,她平时还是挺娇气的,手破一点皮都要嚷好几天。
冯毅是男的,阳刚之气太盛,不行。
田嫂又年纪太大了,拧了腰伸伸筋就不好了。
就是你了,冯越!
玉昭昭打定主意,开口对冯越解释道:
“你爷爷和这小男孩,用我们老家的话说叫身上招了东西了,应该是两个黄鼠狼,也叫黄仙。
对付这东西,请神上身更稳妥些。一会我会把请来的仙暂时降在你身上,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可能会有些小磕碰,但我也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小大师,那可不可以让我来?”
冯毅赶紧开口。
玉昭昭只好给他解释了一下阳气之说。
“没关系的,我可以。
但是……玉小姐,你……你不是个魔法师吗?”
冯越有点混乱。
“这……这不重要,你就当我学的比较杂吧。
好了好了,这位,麻烦您去准备一瓶白酒,再拿盒香烟过来。”
玉昭昭转头对田婶说道,她立刻应了下来,下楼去取来了烟和酒,还拿了酒杯和打火机。
玉昭昭把那两样东西往地上一摆,拉了个凳子叫冯越坐下,又对冯毅说:
“一会你就站在这个门口挡着,不要叫他们跑出去,不要顾及太多,千万不能放走,不然这一老一小只怕哪个跑出去之后都再难找回来了。”
冯毅见玉昭昭说的很吓人,立刻郑重地点了点头,站到了门口一侧。
屋里床上那端坐的一老一小本来一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群人,以为还是像之前一样拿他们俩可奈何。
结果玉昭昭一举起了那文王鼓,里面那两个立刻就焦躁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