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凝视着艾文,慢慢说道:“格林德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那就是可以看见未来。那么说明,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在那个未来里出现了他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违背和我之间的约定。那个变数一定是突然出现的,而且原本不处在这个世界的。”
艾文感受到了邓布利多毫不掩饰的盘查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注视着。但邓布利多的话语却燃起了艾文心中那份永不凋谢的情绪。他握紧着那根山杨木魔杖,感受着那股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一个让极端种族主义者法容忍的未来,并且还与自己相关,那一定只有那种情况,那个持续了两百多年的理想,那个永远延续下去的正义与执着,那个数人为之热泪盈眶的社会制度。
艾文在邓布利多惊愕的目光下站起了身,他眼里淌下了不明的泪水。前世几十年来的不屈战斗,在临死之前扑朔迷离的未来,这一刻忽然得知,在这个世界的几十年以后,他所有的愿景都将得到实现,即使艾文再过冷静,也法自已。
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破釜酒吧,他一眼看见了邓布利多,然后面容激动地冲过来拉住邓布利多说道:“阿罗多,是阿罗多。他刚刚发来了求救魔法,袭击他的人是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迅速站起了身,脸上出现了一些艾文法形容的表情,他转身对艾文说道:“你先待在这边,我去去就回。”
然后拉着那个男人幻影移形消失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使是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艾文都有些惊讶,在其他人纷纷望过来的目光下,他坐回了位置上,然后静静地沉思了起来。
自己刚才有些情绪失控了,露出太多致命的马脚,敏锐如邓布利多一定能够发现什么。但就刚才他的表现来看,他说不定之前就对我使用过窥探记忆的魔法。但这些是我目前能力法改变的,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使自己强大起来。
预言天赋?这个世界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事物。唯物史观虽然也能从当下的矛盾分析出未来的发展结果,但也只是大方向上的,按照邓布利多描述格林德沃的那种能力显然与之截然不同。
一种是唯物意义上的,正如那句“产生于过去的现在孕育着伟大的未来。”所有的事物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从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事物就是这样螺旋式地上升发展,这就是唯物意义上的预言。
而格林德沃的预言方式显然是唯心层次的,就像这个被魔网覆盖着的世界,血脉里留存着的魔力,如同法则一般看到了未来的画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艾文知道自己只有深入地钻研魔法或许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便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拿出了一本魔法史的书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文抬起头,发现邓布利多站在他的身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看见艾文发现了他的目光,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说道:“收拾东西吧,我在门口等你。”
艾文听罢连忙将手中的书籍收了起来。他拿着厚重的行李箱跑到了破釜酒吧的门口,看见邓布利多高大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格外苍老。
他们相继言地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车。在伦敦的夜色之中回到了艾文的出租屋。
在出租屋的门口,邓布利多举起魔杖施展了一个咒语,下一刻一整栋公寓都被一张红色的巨网所覆盖。然后过了一秒钟,巨网渐渐消失不见。
邓布利多转头对艾文说道:“阿罗多?佩斯,也就是你本来的魔法防御课教授,在今天下午遇袭身亡了,杀他的人是格林德沃。”
艾文敏锐地察觉到邓布利多话语间隐藏起来的一丝愤怒。
“他本来是一个优秀正直的巫师,未来能够更好地奉献这个社会,活出自己想活出的人生。最后年仅二十六岁,死在了一名黑巫师手中。”
邓布利多将手放在艾文的肩上,静静地看着艾文说道:“这件事你得记住,人类因为爱而伟大,而正义也因将降临这个世界上,散发着属于它的强大魔力。”
艾文精神恍惚了一下,然后坚定起来:“我会记住这件事的,以我自己的方式。”他心里清楚地明白,那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因为自己而死去。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道:“但愿如此吧。”
“我在你的住处施展了一个强大的隐蔽魔法,这个咒语是我在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与今天一样的惨案之后钻研出来的,至少在你开学之前,有些不怀好意之人法发现你的行踪。”
艾文诚恳地感谢了一声,邓布利多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了灯火阑珊处。
高大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阴影里,艾文在明亮的路灯下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