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也法判断对方说的对不对，就算是不对又怎么样，他现在才是被拿捏的那个。
“你的……情绪去哪……”在顾沈惊恐的目光中，圆珠笔缓缓落下这几个字。
顾沈眼睛瞪大，这个问题他根本回答不了，“不知道算不算答案……肯定不算，不然我全说不知道不就好了，鬼不会这么傻。”
“哪”字写好，圆珠笔就像失去电力的机器一样停止在纸上，之后快速划过刚才的字，缓缓写下，“你来自哪？”
这个问题彻底让顾沈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我来自哪？我怎么知道我来自哪？？？”顾沈有一种在打游戏，游戏NPC突然问自己，你是不是来自外面啊。
“我来自……现实……？？”顾沈有些不确定，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现实，如果这里是现实，那他之前在的地方是哪？
那支笔僵硬在原地，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过了片刻，笔上的力消失了，顾沈知道这鬼认可了自己的答案，轮到他提问了。
“刚才这鬼要问我的情绪，但是又不问了……为什么？他知道我回不到不出来，准备留我到第三个问题吗？”
“我必须用这个问题让它法回答……必须问死它……”
顾沈咬着牙思考，眼睛到处扫视，他脑子里的问题一一被他否决，“就问这个。”
“怎么逃离龙山精神病院？”顾沈缓缓说道。
手上的笔再次传来一股力量，笔尖缓缓滑动，“不要打破……规……”
那支笔剧烈摇晃，笔尖穿透草纸，血红色的墨水全都流了出来，顾沈想要把手收回来，但是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圆珠笔划在地板上扭动，笔尖已经开始碎裂。
“失控了！”顾沈大骇，他就随便问一个，这是干什么！
墨迹打湿草纸，圆珠笔像个快条快要死亡的鱼一样，拖着歪曲的水渍在刚才写的字迹上画了一笔，随后彻底碎裂。
“嘎……嘎了？”顾沈收回手，手心只有一堆圆珠笔的残渣，而那张草纸，大部分已经被笔墨打湿，只有最后那句话还看得清，“不要打破……规……”
字迹断断续续，圆珠笔最后的一划，把“不要打”三个字划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他临死乱画一笔。
“这笔没了，是不是这里的鬼也没了。”顾沈扶着腰杆站起身，刚才蹲了半天，他的腰现在差点挺不来了。
一只手扶着门，另一只手按下门把手，大门打开，门口一个老太一脸奸笑，满脸的褶皱揉在一起，比刚才那张草纸还要变态。
同时一条黑色的暗流拽住了她的下巴，把她朝后拖去。
“我……我打开的方式是不是不对。”顾沈关上门，发现门把手没有其他打开的方法，再次按下打开门。
一张遗照飞在半空中，一个尖嘴猴腮，瘦到脱水的脸映入眼帘，而在遗照的一角处，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拽住遗照不让它靠近。
“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顾沈再次关上门，这次他再傻也不会傻到打开门，他扶着腰朝着厨房走去，那根绳子还挂在那。
顾沈二话不说拽住绳子准备出去，低头就看到一张全家福摆在那，里面的小女孩笑得格外灿烂，眼睛都出血了。
“卧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一口高压锅飞了进来，一颗脑袋从高压锅里滚出来，一个老倌的头飞了起来。
“天要亡我！”顾沈大喊一声，一只手在兜里乱摸，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能救命的东西。
脑袋飞天而起，脖颈处切面粗糙，顾沈不敢想象砍的人拿着把斧头手法多粗糙。
“这个……”衣兜里，一枚铭牌掉了出来，白底黑字，上面写着“护士”两个字。
“1.遇到可怕的危险时请戴上铭牌。”
“2.戴上铭牌后，你将被送出重症区。”
“3.这个世界已经开始产生不为人知的变化，请加快逃离或者是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