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大:“王兵、薛二,还能动不?”
“还行。”王兵蹬了蹬腿,薛二眨了眨眼。
陈阿大呻吟着:“哎哟!快过来哭两声,给咱大哥送送行……”
“唉。大哥啊……大哥啊……你死的太惨啦……”王兵、薛二嘴里虽带着血丝,也声情并茂地哭喊起来。
歪脖子树上的鲁东本来早已昏死过去,此刻被这三人此起彼伏的哭丧之声吵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这竟然是一棵苹果树。
他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摘了四个苹果,一个一个揣在怀里。
三人越哭越带劲,哭得鼻涕口水到处都是,本来就一身伤,竟然都一口气上不来,齐齐昏厥了过去。
鲁东:“兄弟情,比海深。”
鲁东挣扎着爬下树,拾了柴火,采了止血的草,舂成药丸子。
天色已晚,鲁东嚼了些药草吃了,将柴火烧得更旺。
一旁昏厥的三人被这火堆的热浪弄醒了。
月色昏暗、火光摇曳,鲁东披头散发,在热浪中若隐若现。
三人眼睛越睁越大,不约而同得尖叫一声,忙向外爬去。
鲁东:“臭小子,见鬼了?”
鲁东站起来,追过去。
陈阿大:“大哥,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别杀我!安息吧!”
鲁东:“去你奶奶的,俺……还活着。”鲁东嘴里闷出一口血来,吼道。
“啊?什么?大哥,你是人啊?”
“大哥,怎么不早说?”
“大难不死,咱们必有后福。”
三人又爬了回来,瘫在地上,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那有止血的药,好些了进城看大夫,不回皇城了,咱们就待在这苏木城。”
鲁东望着黑夜中苏木城的方向,下了决心。
陈阿大:“听大哥的。”王兵、薛二纷纷点头。
……
苏木城,夏侯府。
夏卿斋关了门,与武光、武耀围在一起。
夏卿斋面色冷峻,直直站着。
“那事,查得如何?”
“回卿斋少爷,我们去皇城西郊看了,那处宅子是空的,周围的邻居说,那人搬到苏木城,正是城东的汝家。那男子叫汝子钰,并什么背景。要不,我与小耀现在就去取他性命?”武光眼中寒光一闪。
“王爷王妃,您们回来啦!”刘管家的大嗓门从前院传来。
“不好,卿斋少爷,王爷回来了……”武光武耀神色惊慌,他们担心夏卿斋没有及时杀了汝子钰,触怒王爷。
“你们先出去,此事,稍后再议。”夏卿斋垂下头,取了一把藤条插在腰带上,等候传唤。
“少爷,你?”武光见状,有些不忍。
“出去!”夏卿斋冷冷呵斥。
“哥,走吧。”武耀拉了武光,埋头走了出去。
“哥,我知道你担心卿斋少爷被罚,你放心吧,虽然少爷不是王爷的儿子,但是少爷自小跟在王爷身边,王爷早就把卿斋少爷当儿子养了,你看看少爷穿用,哪一个不像是世子的待遇?咱们就不用操这空心了。”
武耀一番安慰,武光方才跟着出了凌松堂。
“卿斋少爷,王爷唤您去香兰堂。”武光二人前脚才走,刘管家后脚就来到凌松堂外,敲着门。
“知道了。”夏卿斋面色凝重,缓缓起身。
穿过一个回廊,过一片竹林,香兰堂隐在一片假山后,一侧的香樟树上挂了个金丝鸟笼,一只百灵鸟在里面唱歌。
“卿斋少爷到了,王爷正在里面等您……”侍女果绿早站在香兰堂,蹙眉看着夏卿斋背着的长条。
夏卿斋面色凝重,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