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微蹙:我也没准备就要认了你,合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汝飞雪双臂环抱着,靠在一根大黑柱子上,眼睛一闭,乐得看戏。
褚宣文诡异一笑,抽出身边武士的剑,往夏香惠面前一扔:“既然不是你的孩子,此女擅闯皇家宗祠,依律,当斩。不若,皇太后当着我们的面,杀了她,我们就信。”
夏香惠抽了抽嘴角,仇怨比地盯着褚宣文,她嘴唇微动,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弯下了腰,缓缓捡起这柄剑。
心里喃喃道:蝉儿,对不起,娘是爱你的!为了兰栀国,娘不得不这么做…….原谅娘!
她一闭眼,紧握宝剑的手向前一挥,剑尖直指汝飞雪刺去!
汝飞雪眉头紧蹙:呸!还生母呢?皇家的女儿,都这么不值钱么?
她本能地一躲,这种毫功力与技巧的击杀,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力了。她望着夏香惠的表情,满是嘲讽。
这时,一个侍卫闯了进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娘娘,不好了……苏木城的索天图叛国,放了提莎国的军队入城,现在……现在已经打进皇宫了!”
夏香惠捏剑的手一松,惊怒比:“兰栀国的防守,都是纸做得吗?”
“南北二城的皇叔,没有出来抵抗吗?”
夏香惠不敢置信,追问道。
侍卫:“未曾见到南北二王,可能……可能没有反应过来!贼人直奔皇城,出人意料。”
“娘娘,还是快逃吧,马上……就要打进来了。”
夏香惠瘫坐在地,眼中比绝望,皇宫就是她的家,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能往哪里逃?难道要出宫,过那种吃糠咽菜的日子吗?
褚宣文带着满朝官员,一瞬间也被惶恐比的情绪所笼罩。
众臣还没从皇太后换子的大瓜中醒过神来,又惊闻叛军入皇城的噩耗,众人议论纷纷,个个着急,却拿不了主意。
……
“报!”
“提莎国的军队来势汹汹,他们……他们奔入太和殿杀了皇上!夏王爷去挡,也……被杀了。他们正朝宗祠过来。咱们已经……路可逃了!”
这个绝望的消息一传来,褚宣文瘫坐在地,哭嚎连连,这些年他只顾纵横朝堂,享受朝臣和幼帝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又怀揣着索家每年的万两白银,对这索天图很是满意。
却没有料到,索天图的不臣之心居然如此严重,竟要叛国,实在是比自己……还底线。
兰栀国,已经是亡国了。
汝飞雪一脸不可思议,兰栀国,如此不堪一击?
不一会儿,有马蹄和兵戈声起,一队精兵围了过来,领头的是索天图和提莎国的二皇子南宫萧。
南宫萧走在最前面,他高昂着头,一眼就认出了兰栀国的皇太后夏香惠。
他一脸不屑,走进宗祠,一把拿起轩辕炽焰的牌位,一脸戏谑:“这就是赤焰国主打下的兰栀国?我看,也不怎么强嘛。”
汝飞雪见状,攥紧了拳头,眼中有了一丝怒气。
他敢动师父的牌位?
索天图一脸得意,想到即将被许诺的高官厚禄,又指着夏香惠积极说道:“二殿下,那就是皇太后,兰栀国的朝堂要员,基本也在这里了。”
南宫萧转过身来,面色桀骜:“你们的皇帝已经被我所杀,兰栀国,没了。你们若臣服于我,便放你们一条贱命。”
褚宣文气得发抖,指着索天图的鼻子呵斥:“你!你这个卖国……”
索天图一巴掌扇了过来,笑道:“褚相,咱们半斤八两,不见得,你就比我,好了多少,哼。”
褚宣文摸着脸上的五指印,怒瞪着南宫萧:“索贼、萧贼,欺人太甚!”
南宫萧剑眉一拧,一脚踢倒褚宣文,脚底狠狠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羞辱。
“死到临头了,还跟个狗似得叫嚷个不停,你以为……你还是个宰相?”
褚宣文是个文人,他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憋红了脸,指着汝飞雪吼道:“我们兰栀国,还有君王。君王在,国在。她……就是我们兰栀国轩辕皇室的血脉,轩辕飞雪……兰栀国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