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我给你挑两套，你去试衣间试试。”秦琴在林虹身边说。
“不用了，我就看看。”
“衣服都可以试，不试白不试！”
秦琴的眼光还是不的，很快就挑了两套塞到林虹的手上。
林虹看退却不掉，心想就是个试，穿上看一眼再脱下来。
结果，两套穿到身上，再展现人前，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秦琴拉着林虹在全身镜前看，忍不住大叫，“天啊虹姐，你太美了！”
林虹的脸一下子变通红，“真的美吗？”
“真的！骗你是小狗！”秦琴比销售还要会夸，不停怂恿她两套都买下来。
“不行，两套太贵了！”一套就要一百多，她感觉心在滴血。
虽然……她也觉得两套都很好看。
“那这样好不好，先拿一套，另外一套等下个月发工资再拿！”
“嗯。”
林虹算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买完衣服，秦琴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拉着林虹到化妆品专柜那边转悠。
然后，把她推到一张椅子上，让销售帮她花个妆。
“化妆？我不化妆！”她说着想站起来。
但秦琴用力把她按回去，指着上面写的，“你看看，都是免费给你化妆。”
“所以不用花钱的。”
“你要是回去以后觉得不，可以再回来买一套。”
这也是当时的商家想出来的策略，他们知道大众消费心理，看什么都觉得贵，没关系，我可以先免费给你试用，你觉得好就会回头来买。
“免费”这个词，不论放在什么时代都是很好用的。
林虹还是半信半疑，但已经骑虎难下，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销售免费给客户化妆自然也是用最快最简单的，先给林虹清洗脸部，洗干净了再上化妆品。
秦琴在她化妆的时候已经拿下卸妆棉跟爽肤水，她想林虹应该不懂得卸妆，到时候她帮她卸掉就行。
画了个简妆，林虹看上去又扁的不一样了。
“怎么样，好看吧？”秦琴把她拉起来，“我们去吃东西吧！肚子饿了！”
林虹买了新衣服又化上妆，觉得要请秦琴吃东西。
但秦琴说这一顿她来请客，因为从她入行到现在，林虹几乎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没有她，哪能有这份工作，有卖房的机会？
秦琴带林虹去吃牛排。90年代喜欢吃西餐的人很少，放眼望去都是港商台商或者外国人在吃。
林虹真真实实第一次吃西餐，看着秦琴比熟练地拿起刀叉，自己跟着学，好像都学不会，她惊奇了，“阿琴，你以前吃过牛排？”
“没有，看电视学的。”秦琴给林虹挂上餐巾，教她怎么用刀叉，还跟她简单说了一下牛排几成熟会有什么口感。
林虹听得云里雾里的。
当时吃一顿牛排的价格可不便宜，要花掉一个月的工资。秦琴只能选最便宜的。
林虹心疼这个饭钱，最后买单的时候，还是偷偷把一半的钱交给秦琴。
秦琴哪里敢要，两个人在那边推来回去的，好不滑稽。
“傻孩子，你不是要攒钱买房吗？”
秦琴心里一震，因为她没想到林虹一直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