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马倒是不必了,只需你记得自己的话心中有数就好。”
玖月没太把这话当真,毕竟人家是皇帝,自己只是一个侯爷夫人。就是有所求也是自己需要抱大腿。
房间内那太医在她裸露的手腕之上放了一块薄薄的白色丝布就轻搭二指为夫人诊脉。
半晌,他收回了手,却看上去一副纠结的样子迟迟不肯开口。
皇上率先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什么疑难杂症,还是需要什么珍贵的药草。你但说妨。”
太医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作揖答道:
“夫人这脉确实甚为罕见,脉搏虽弱但细究其根本也算强健有力。臣行医数年此种脉象还是头一回见。”
玖月一听想到前几日吃的系统的成仙丹,害怕真被这太医看出了端倪,心里也有点慌了。
雷厉风行的皇帝对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很是不满:
“刘太医,如你所说,你也是宫内的老人了,要让朕现在去找第二个医术比你高明之人,朕就是贵为天子也能为力。
你只凭所学告诉朕此种情况该如何调养,朕绝不怪你。”
刘太医斟酌了一下最终说道:
“夫人这身体早些年的根基不稳,遂一朝成人疾病缠身,然不知为何近日突然有大起色,依臣之见先观察着令身体自行恢复,不必莽撞用药反而伤身。
还有,夫人天生体质属阴寒,宜和阳气旺盛之人相处以调和阴寒之气。”
“哦?那朕身为真龙天子岂不是普天之下阳气最为旺盛之人。”
江申淡淡地说出这话。
“那是自然。”
太医一心想找机会讨好皇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魏侯作为我朝的开国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也应是除皇上外数一数二阳气重之人,圣上为侯爷和夫人赐婚简直是圣明之至。”
皇帝听到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刘太医唯唯诺诺跟在他身后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句话惹到皇帝了。
太医这句话确实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但江申就算没有这话作为刺激也不能再在荷蕊宫里久待了,毕竟他着实没有什么耐心继续把这出明君替臣子关心夫人的戏演下去了……
许是因为运气不好,本朝建国现如今已是第三个年头,大旱也就旱了三个年头。
久旱必蝗,朝堂上,大臣们正就如何处理刚刚泛滥的全国性蝗灾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历来天灾都是上天不满于人间的统治,依臣之见陛下和微臣等应诚信反思自身,克己复礼继续实行仁政以平息天怒。”
礼部侍郎率先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