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外面等你。”
“师兄不去？”
“我不信这些。”
司空墨去完很快便归，看着石阶下的那抹青衣，和他身后的秋景，竟一点也不违和。
“师兄，连这山神都有生辰，那你生辰是何时？”
“不知。”若生连自己究竟活了多少都不知道，哪里还知道什么生辰。
“那你的菩提树，可有人祭拜。”
“千年老树，偶有人祭拜，在树上挂红布条祈求姻缘。”
“哈哈，向你求姻缘，那些人可真想不开，不过，不管有用用，是个信仰。”
“那陛下所求何事？”若生问的是他刚才进那山神庙，所求为何。
“朕求天下苍生安居乐业，再求身侧之人长安宁。”
“那我求陛下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可师兄刚才不是说，不信这些？”
“陛下方才还说，不管有用用，是个信仰。”
“若生....”
“陛下，终于找到您了。”堇青带着人马，乌泱泱地赶了上来。
“蓝太医您回来了？”堇青下马行礼，见到蓝太医后有些惊讶。
“陛下真是好身手，臣刚才见那头黑熊真是一点气息也没有了。”赵将军说道。
“今日头筹肯定是陛下啊。”另一位将士附和道。
在秋日余晖中，皇家狩猎结束了。司空墨在上座看着下面欢声笑语，篝火在这片平原上点燃，人们烹肉煮酒，好不热闹。
司空墨望着远处栏杆上坐着的若生，想想他今日所言所语，嘴角的笑容被浅浅勾了出来。
“陛下，今日英姿卓越，加上这蓝太医一回来，心情都大好了。”季言在旁伺候着说道。
“季言，回宫后去找一块蓝水翡翠，要不经雕琢的。”
“是。”
回宫后，司空墨除了处理朝政便是在御书房内打磨玉料。
“哎哟陛下仔细点伤了手。”季言在旁边递工具边提醒。
司空墨将已经打磨光滑的玉料放下，心里很满意，“这蓝水翡翠有价类，难为你能找得到。”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不过，这是送给蓝太医的吧，这蓝水翡翠打造出的发冠，也只有蓝太医那样的样貌能与之相衬了。”
这日在还未上早朝前，司空墨便悄悄进了宁远宫内殿，敲响了若生的房门。
若生将门拉开后便看见一身墨色衣着的少年在房门口满是笑眼的说，“若生，生辰快乐。”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早，我还未梳洗。”若生被这突然来的一句话整得有点呆。
“那正好，你要是梳洗了还要麻烦一些。”司空墨看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笑了笑，也不管这人作何反应，径直走了进去。
“生辰快乐啊若生，听见了嘛？”
“陛下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朕不知你生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朕再有本领也不可能查得到你这妖的来历。只是连山神都要过生辰，今日乃黄道吉日，朕便决定将这日当作是你的生辰。”
“陛下高兴便好。”若生笑了笑。
“若生，你笑了。”司空墨也跟着笑了笑。
“是，第一次过生辰，要开心不是吗？”
“喏，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若生接过精心打磨过的玉冠，玉是好玉，还泛着莹莹蓝光。
“这…是你亲手做的？”
“朕第一次做，手艺还不吧。朕见你整日用树枝束发，实在浪费你这青丝，来，快坐下，朕给你束上看看。”
长发在司空墨指间流泻，厚重的的青丝让人爱不释手，不是第一次替他束发，但此时铜镜镜里的若生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少见，平日里见惯了他清冷淡然，如今见他散发迷茫的样子，反倒多了些分情。
司空墨抑制不住挑逗的心，将他的一缕情丝置于嘴边亲吻了一下。
这举动实在暧昧，若生一怔，“你....”
“美人在前，情难自禁。”
若生耳尖发红，不再说什么，任由他将自己的头发束好，又别上那精致的发冠。
“蓝色真称你。”
“那也是陛下手艺好。”
“哈哈，将来朕要将你身上所有的东西换成朕的，等之后再送你衣裳，玉佩，荷包——等你将来所有东西都换成朕送的，那....”
“那什么？”若生摸了摸头上的发冠，他现在倒看起来像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没什么，朕上早朝去了。晚些陪你用早膳。”
“好。”
时光荏苒，若生在宫内的日子倒过得十分惬意，他偶尔便出门玩上几天，回来时那人总会在宁远宫等他。时间长了，倒很享受这样被温柔照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