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穿哪件好看？”司空墨被人伺候着更衣时问道。
“陛下，您穿什么都好看。”季言连忙回答。
“朕没问你，若生，朕穿哪件好看？”
“公公说得没，陛下穿什么都好看。”若生双手环抱，倚靠在红漆木柱上，又笑了笑，“怎么还在意起这些来了。”
“倒是你，整日只穿青色的衣服。朕想看你穿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司空墨眯着眼睛说道。
“好。”若生依旧在笑。
这两日若生笑了很多次，司空墨心里也十分愉悦。
两人这样的互动倒显得宫女太监实在是多余，季言赶紧将宫女们遣了下去，又回头说到，“陛下，老奴这就去为蓝太医定制。”
“传堇青过来。”司空墨说道。
“是。”季言接到旨意，随后便退了下去。
“怎么，这是没有累到嘛？还要处理政事。”若生见人都退下后，上前搂住这人的腰。
“我可是凡人，老妖怪你可悠着点，留我条命在。”司空墨说道。
“可陛下对我的时候可一点没有悠着来。”若生贪婪的享受属于他身上的气息，这味道，十分好闻。
“不服便继续。”司空墨说完就要将他往内室拖。
“先留你一条命在。”若生笑了笑，提步便离开了。
司空墨也很奈，他原来一直觉得若生冷淡、禁欲、法撩拨，哪里想到开了心智后，倒像变了性一样，坏得很。
司空墨在御书房处理公务的功夫，季言端了几碗汤过来。他平时从来没有在下午时喝汤，觉得奇怪，这季言难道是糊涂了。
“陛下，这是蓝太医吩咐厨房给您做的汤，说是喝了补身子。”季言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来。
“蓝太医说这几碗朕都得喝？”司空墨瞥了一眼食盒，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妖怪真是坏透了。
“蓝太医的确是这样吩咐的。”季言回答。
“放着吧。再去厨房端几碗给蓝太医送去，朕也觉得蓝太医辛苦，也该补补，务必盯着他喝完。”司空墨吩咐道，满眼笑意。
“是，老奴这就去。”说完季言便退下了。
是夜，行宫中已是一片静谧景象，若生潜入寝殿，将榻上之人搂入怀里，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
“陛下，好久不见。”
感受到脖颈间的热气，心里很安心，“以后不必这样偷偷摸摸。”
“你看，我像不像话本里采阴补阳的妖精？”
调戏笑的话，因为音量压得很低，在床帏里透着丝丝暧昧。
“那你这妖气可选了人，世人皆知我是这世间阳气极佳的存在，小心惹个神形俱毁。”
“能在陛下这里神形俱毁，不亏。”
司空墨其实已经很疲惫了，昨夜未眠，回来又一直处理政务，此间说话已经有些迷糊：“胡说，我的师兄要活千年万年。”
若生感受到他的疲惫，施法灭掉了两盏蜡烛，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轻声说道，“睡吧。”
季言在外室守着时，见帷幔内人影晃动，便知是蓝太医来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即便不说，伺候这么久，他也知蓝太医非人一事，更知陛下的心意。他能做的便是尽量守好这件事，身为天下帝王，喜欢男子便已经不妥，何况这男子还是妖呢？虽秦道士将他视作好妖，可这朝堂上这天下人也并非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