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铁屠想了想,回了我一个字。
“呃……我知道你疼。我的意思是除了疼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我耐着性子问
“没有,就是疼。”
听铁屠这么说,我放心了不少。
因为不痒、不麻,也没有烧灼或触电的感觉,说明这枚大棺材钉子没被淬毒,也没有被施加咒术。
不过谨慎起见,我没有冒然去拔铁屠身上的钉子。
而是拧开酒壶盖,将红衣女鬼放了出来,然后让她去拔钉子。
红衣女鬼起初还不乐意,叫嚣说我没资格命令她。
可我的一句话,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你把钉子拔下来,我送你去地府之前,准你见一次萧青。”
“好,你说的!”
红衣女鬼眼神闪过一抹决绝,伸手便去拔铁屠身上的棺材钉。
当红衣女鬼白皙的手,碰触到棺材钉的下一秒,她手上刺啦一声冒起了白烟,疼得她浑身一颤。
或许想见萧青的缘故,又或许是短暂的疼痛,激起了她的凶厉。
红衣女鬼不顾手上的伤势,嘴里“咦”的怪叫一声,将棺材钉猛然拔起又扔到一边。
铁屠摆脱了棺材钉的束缚,他手撑着地坐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小铁,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铁屠摇摇头,望了眼地上的棺材钉,叹息道:
“这钉子是我棺椁上的镇钉,一共七根,按北斗七星方位的排列。因为这些钉子,我被困在棺椁里整整两百年。”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我问
“盗墓贼帮的忙,不过我把它们都吃了。”铁屠苦笑
“既然这些钉子克你,你当初为什么不想办法毁了它们?”我又问
铁屠捡起地上的大棺材钉子,爱惜的擦了擦,对我说:
“想过,可舍不得,后来就放在墓里了。”
“按照习俗,这七根钉应该是我爹娘亲手钉下去的,留在那算是个念想吧。”
铁屠说着,向狐尾防御外“当啷、当啷”的方向看了看。
尽管有狐尾的阻隔,铁屠什么都没不到。但他的眼神中,却有一抹难以抑制的怀念与哀伤。
见状,我打开了另一侧的狐尾防御,对铁屠说:
“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给你压阵。”
“谢义父!”铁屠躬身施了一礼,毅然决然的走向狐尾防御外。
铁屠前脚走出狐尾防御,我用酒壶朝红衣女鬼一指,直接将她收了进去。
紧接着,我将狐尾防御撤下,旁观铁屠与一位中年男人战斗。
男人四十岁上下,身穿青色练功服,脚踩白底黑面的布鞋。
此人五官长的到挺端正,浓眉大眼的,给人一种器宇不凡的感觉。
不过他略微有点驼背,而且还时不时轻咳两声。
看样子,貌似患有某种病症。
铁屠实力远胜驼背男,但受棺材钉的克制,只能勉强和对方打个平手。
争斗中,铁屠用手中的一枚棺材钉,挡下对方的攻击,沉着脸问道:
“晨阳师兄,你跟师父去过铁王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