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与彩儿、韩冬三人出了雪园，往兰院方向去。
在隐约看到兰院门口的时候，韩冬停了下来，只肖瑶和彩儿过去了。
进了兰院，肖瑶心下纳闷儿。
按理说这当家主母的院子，理应弄得奢华大气。可实际上，这里只零星地栽种了一些普通的花草，整个院子里，即使是在这盛夏，也给人一种萧条空旷的感觉，没有一点活力。
走到正门口，赵嬷嬷从内堂出来了。
“大少奶奶好！夫人在等您呢。”赵嬷嬷开身子，让出路来，嘴里问着好，眼神中却全是怒气。
肖瑶当然知道她在怒什么，所以并不在意。
肖瑶示意彩儿在外等候，独自绕过门口屏风，进得内堂。
进去之后，吓了一跳，只见地面上满是茶杯碎片！而程氏，正坐在主位上优雅地品着茶。
肖瑶小心地找了下脚点，福了下身子：“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康安……”
程氏连头都没抬，一边用杯盖轻轻拨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侯府的规矩，媳妇给婆母请安是要跪的。”
这声音，肖瑶第一反应就是华妃附体，只不过差了点气势。
肖瑶也不急，索性站直了身子，道：“儿媳不知侯府还有这般规矩，斗胆请问母亲，侯府这规矩是不是还有附加条件，比如，媳妇还必须得跪在茶杯碎片上？”
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
“怎么，这茶杯碎片，你一个庶女，还跪不得吗？”
嗯，这一声，有华妃那味儿了！
“跪得跪不得，这得看母亲怎么说了。”
“什么意思！”
“如果您是让肖家庶女跪在这里，那么请问夫人，理由是什么？如果您是让侯府少奶奶在回门之前跪在这里，带着伤回娘家，请问婆母大人，那理由又是什么？”
“你……一个庶女也敢如此放肆！”程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肖瑶眼皮都没眨一下，厉声道：
“我是肖家庶女没，可这个大少奶奶不是我们肖家到你们侯府求嫁得来的，而是你们侯府请人拿着庚帖到我肖府软言细语求娶的！也是你们侯府求皇帝陛下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