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又激烈的性爱终于结束了,苏迟砚累得浑身酸软,手指也没了力气,只能倚在男人身上喘气。
后穴似乎被操麻了,肿胀不已,肚子里还被射了满满的精液,男人抽出阴茎后,那精液不断顺着他的腿流下……
顾启泽真不是人啊,谁家好人从上班操到下班啊。
打工人也不能这么用的吧。
顾启泽享受着性爱后的余韵,他吻了吻青年的红唇,眼底爱意翻涌。
哪怕之前被对方羞辱过,戏弄过,这一刻,过往的怨恨不甘全都烟消云散,他依旧如年少那般,痴迷着面前这个青年。
心口仿佛塞满了棉花,爱意鼓胀。
他声音沙哑道:“阿砚,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苏迟砚忽得抬起头,他直直看向男人,随后勾起唇:“哦?那我要你离婚呢。”
顾启泽眸子僵了下,也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清楚苏迟砚只是故意为难他,但他还是犹豫了片刻。
毕竟温从白没做什么,他从未想过跟其离婚。
“……阿砚,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苏迟砚轻笑一声,他手指抚向男人的喉结,玩弄似地打转,清哑的嗓音有些蛊惑,又透着丝丝嘲讽:“顾总可真是贪心啊,哪边都想要,就不怕有天后院失火?”
顾启泽眸色深沉,他手掌箍着对方的腰,声音低沉而霸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管乖乖给我操,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此刻虽得偿所愿,但一次哪够呢,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操死,来弥补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
既然苏迟砚不是真的不顾苏家死活,那他就有信心给对方想要的。
只用张开腿挨操,就能让苏家重回过去辉煌,很划算不是吗。
苏迟砚轻笑一声,他覆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个吻:“那好吧,合作愉快。”
顾启泽的心放了下来,看着青年浑身的印记,以及跟他交易时依旧不落下风的慵懒随意,他又有些意动。
“少爷,再来一次吧。”
苏迟砚推开对方,站起身来,他双腿之间白色的浊液蜿蜒流下,在他修长的腿上留下一道淫靡的印记。
“下班了,我拒绝加班。”
苏迟砚笑吟吟道,但拒绝的语气很果断。
顾启泽清楚对方的性格,如果他再继续,怕是对方会翻脸情。
心里有些可惜,但更多的是餍足,他唇角含笑,又拉住青年,仰起头吻了下青年的唇角。
“好吧,给未来的苏总收点利息,总该可以了吧。”
苏迟砚任由对方亲吻,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挡去眼底的幽深,以及凉薄。
而顾启泽那双向来冷漠的眸子,漆黑的瞳仁燃着熊熊烈火,那是猎人看向猎物的目光,以及,赌徒看向战利品的势在必得。
两人之间的博弈已经展开。
苏迟砚回办公室时,发现周延并不在工位,他想起刚刚对方打开门时一脸苍白的模样,看上去那般可怜。
他唇角不由勾起淡淡的弧度。
既然撞见他们做爱,周助理之后会怎么做呢?
回家后,温从白一眼便察觉到顾启泽的异常。
顾启泽回来后对他有些过于殷勤了,还给他购置了上百万的画具,他虽是温和笑着,但心中已是明了。
上次对方出轨也是这样。
所以,这次又有谁了?
顾启泽浑身散发着餍足愉悦的气息,一看就是得偿所愿……
他细细打量了下苏迟砚,却见对方神色自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温从白十分清楚,阿砚有多会隐藏,哪怕刚刚被男人操到高潮,他也能在另一个人面前装作若其事,一副纯白辜的模样。
顾启泽要是跟苏迟砚学一学,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发现他们的异常。
当然,也可能是顾启泽懒得装,毕竟他一向出轨出得理所应当。
他也没揭穿两人,他只是随意问向顾启泽:“你今天看上去很开心啊,是有什么好事吗?”
顾启泽心里有些许歉意,但他从未隐瞒过温从白,他知道温从白接受自己出轨的事,所以隐瞒也只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两人的房里,他跟温从白坦白了:“我……今天跟苏迟砚上床了。”
温从白面表情地看着他,虽是没有愤怒,但顾启泽莫名觉得,对方心情很不好,周身气息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赶忙上前拥住对方,低声下气地哄道:“老婆,你放心,我就算跟他上床了他也只是我的情人,你还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们的婚姻不会变的。”
温从白脸色越冷,他推开对方,依旧没说些什么。
他眼底郁色蔓延,怒意逐渐烧毁他的理智。
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生气顾启泽的再一次出轨,还是……苏迟砚跟对方上床了……
他早就清楚顾启泽对苏迟砚的觊觎,而苏迟砚答应去对方公司,两人之间就迟早会有这一天。
他明明做过许多心理建设,可现在依旧难以接受。
此刻心境犹如狂风巨浪,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嫉妒,憎恨,不甘,以及膈应……
最后他脑子里想的就一句话——
顾启泽这种烂人,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