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的沈妱滢回话:“不是,这是邪术。”
我们向沈妱滢方向走了过去。
徐千骁也被我们的举动吓地按耐不住,跑向我们这边。
清风穿堂。
石头下压着一个小小的纸人,纸人破旧,上面积满了灰尘,看来是被人放在这里许多年了。
纸人上被人用水性笔写了一些字,字体潦草,斜着纸人看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字。
沈妱滢不赚赃秽的手将纸人捡起,仔细研究上面写了什么字,最后一字一顿地说:“江——久——行——徵?”
蔡欤左手把纸人撤过来给自己看:“是江衍徵。”
沈妱滢起身就要去掀第二个石头,徐千骁目瞪口呆,有种准备开口制止的模样,这一幕被沈妱滢瞪了回去,徐千骁表情立马恢复正常。
第二个石头比较大,厚厚灰尘遮盖石头,让人看不清石头原本颜色。奇怪的是上面竟然画着符咒,沈妱滢一边掀石头一边说:“这种符画法像是邪术。”
第二个石头被掀开,下面压着另一个大小一致的纸人。
这次沈妱滢念得很顺利:“江条珺。”
蔡欤走到沈妱滢旁边瞅了眼纸人上的字:“是江紊珺。”
徐千骁嘴角上扬,又怕被沈妱滢看见,只好背过身声偷笑。他的偷笑并没有感染到我,我只感到恐惧。
邪术……
“念不要怪我,怪就怪字太丑。”
接着又去翻最后一颗石头,蔡欤怕她师姐念,紧靠在她旁边。
第三个石头被掀开。
沈妱滢和蔡欤愣在原地。
徐千骁停止偷笑,转身问道:“上面是什么字?有那么难念?”
沈妱滢起身:“下面没有纸人。”
徐千骁一脸不解:“没有纸人压石头上去干嘛?”
蔡欤冷静回答:“可能是先压纸人,后来纸人被人拿走。”
在另一边,我视转至佛像上。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佛像。
佛像盘膝而坐,被许多蜘蛛网缠着,毫雍容华贵的气息,红褐色案桌上没有摆放道具。
我闭眼吹气将桌上灰尘吹开,灰尘轻缓落下浮在地面,我的脸也被灰尘弄脏。
桌上的灰尘少了许多,大部分位置的红褐色变得清晰,而部分灰尘仍厚,红褐色迷离。
这些迷离的条纹,都是桌子凹陷位置,凹槽灰尘不易吹开,相反,清晰的位置则是平桌。
我观察凹陷条纹,按颜色深浅程度,可以看出有利器在桌上敲打过。
年久的木桌木质酥软,刚做的木桌木质坚硬,可以看出实施者是在木桌老化后才开始敲打。
我说道:“有人在佛像上做过法。”
我这一句话引得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沈妱滢再次确认:“你是说佛像上的脏东西是做法引来的?或者是做法引出去?”
我对头默认。
蔡欤这时说道:“罗盘在我们拿前两个石头之后转速变慢,说明这里的怨气化得差不多。”
沈妱滢扭头看向徐千骁:“你师父说不能来,这是为什么?”
“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沈妱滢把手中两个纸人交给蔡欤:“你先抓着。”
蔡欤接过沈妱滢递过来的纸人。
沈妱滢在寺庙里沿墙壁逛了一圈,用力踏步,脚步声阵阵,双眼打量墙壁和地面,不知道在观察什么,一圈毕,开口说道:“回去找你师父。”
没有面向徐千骁,也能让我们知道这句话是对徐千骁说的。
沈妱滢继续说道:“你们村请建寺庙的人可能是个骗子,这里以前是个平地,在不平的地上建寺庙要多交费,挖石头拔树苗铺平要人力。”
我恍然大悟,山路不平,但这寺庙却重直于地面,踩在某外地面上会有回音,方才沈妱滢踏步脚步声一致,声音没有变化。
我想起村里的传言,说农夫深夜去寺庙挖石头,农夫却看见了大院子。
会不会寺庙就是在院子上建立的?
我向其他人交流我刚才的想法,再后便下了山。
回到家时已是下午,我去房里喊宋咸下楼,徐千骁在楼下,沈妱滢和蔡欤站另一家房梁下。
沈妱滢和蔡欤是今天刚来的,我没有向家里人介绍他们俩。
我推宋咸之的门,看见宋咸之坐在房里看书,见我进来,放下手里的书,并不意外,似乎猜到我要来找他。
宋咸之随我下楼,不远处的沈妱滢和蔡欤见到宋咸之下来,便向我家房梁下迈步而来。
徐千骁伸手指向前来的两人,向宋咸之介绍:“这是沈妱滢,这是蔡欤,沈妱滢的师妹。”
接着向两人介绍自己师父:“这是我师父宋咸之。”
宋咸之冷着脸对上沈妱滢那张高傲的脸,说了一句似乎憋了很久的话:“你有什么机遇在旅途中认识他。”
说完,宋咸之右手食指我,眼神仍在看着沈妱滢。
沈妱滢回答:“是我不知名的一个道长,跟我说另一个道长在那边遇到麻烦,我去帮忙,忙完那天就遇到了白春庭。”
宋咸之继续问:“让你去帮忙的人是谁?你去帮谁的忙?”
“是谁我不知道,我没问,他只说他是道长,帮的那个人是我们龙虎山的。”
“是谁都不说……”
沈妱滢见这个话题结束,马上扯另一个话题:“为什么跟你徒弟说不能去寺庙?不能翻石头下的东西?”
宋咸之淡淡看了沈妱滢一眼,嘴唇翕动,最后落下一句话:“这是土里人管的事。”
下午时分。
沈妱滢和蔡欤带上纸人回去,我和徐千骁回屋。
夜晚,我在床上睡不着,从抽屉里拿出昨晚宋咸之放好的玉佩,坐回床上,玩弄手中玉佩。
天气骤降,玉佩更加冰冷,中国结在上面绑着。我将中国结弄出来,挂在床头。邪祟之物,不该沾染中国结的洁净,更何况,玉佩本身不属于中国结。
自从玉佩里的鬼魂出来后,玉佩中便没有灵体。陪伴我多年,终究还是见了它的真面目。
我起身去找宋咸之给玉佩开光,免得又有脏东西附身上去。
进宋咸之房间,又看见宋咸之坐在床头看书,宋咸之见我进来,同样的不惊讶:“你以后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
“能。”
“找我什么事?”
“玉佩开光。”
“还要挑个吉日,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