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背影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我思来想去,忽然想起这背影是谁。
是今早见到的大叔。
因为有了江衍徵,我才开始注意这位大叔。
没有江衍徵之前,大叔即使经常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也毫察觉。
为了不让大叔知道我家位置,我躲到另一边,敲了两下玉佩。
江衍徵从玉佩中出来。
我问:“王咎家楼上发现什么?”
江衍徵说:“上面地上都是纸片,每个房间里都有。”
连房间都有。
不嫌晦气。
江衍徵继续说:“四楼有一个房间我进不去,里面有动静,后面我发现王咎和徐千骁要回楼前,我就下去了,汇报完毕。”
我在思考,不说话,江衍徵回到玉佩中。
我回到刘观那边。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的生辰八字?”
刘观说:“记得记得。”
我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交给刘观。
刘观飞快在纸上写下八个字。
我把纸交给徐千骁。
徐千骁用笔在字下方陆续画了几个圈,有些圈是画了几次,成了几个昭彰的深黑符号。
徐千骁说:“这个八字的人性格固执,难怪你爷爷非要你烧纸人。”
我说:“还发现什么,说重点。”
徐千骁说:“没了,就这点。”
刘观再次问:“什么办法能化解?”
我抢过徐千骁的话:“王咎不可能不知道你爷爷想要什么,先回趟扎纸店。”
刘观说:“我问过了,王师傅不想帮我。”
我十分肯定:“就去扎纸店。”
刘观哑口言。
三人重新出现在扎纸店门外。
我说:“他爷爷要人给他送终,有一句话叫‘儿女送终’,所以我们想买一个跟刘观一模一样的纸人。”
“啊?!”
刘观被我这句话吓到,毕竟做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就已经很恐怖,又要欺骗长辈,万一被长辈发现,刘观可能难过此劫。
只要做得一差,便天衣缝,刘观也能像往日一样过着忧虑的生活。
“有胆量。”
王咎声调变低,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要立体的,你会不会扎?”
“我已经扎好了,身子样型可以跟刘观不同,但头和身高必须相同,我把我之前扎的纸人改造一下,就可以。”
王咎说着就去准备改造纸人的道具。
刘观喃喃道:“这个王师傅,还真有能力,终究是高人只帮高人忙啊。”
我们跟王咎对立,而刘观作为此事的路人,我们自然不会将刘观推入局中,我们只希望这件事解决越快越好,把在局中局外分界线的刘观完全推出局。
我问:“什么时候做得?”
王咎说:“今晚八点之前,你们晚八点来领便可。”
徐千骁说:“改个纸人改那么久。”
王咎说:“随便改会很快,照模样改很慢,请稍等,质量保证好,很划算。”
王咎又开始讲他的生意,生怕我们换店买的样子。
这句话也可以是给刘观听。
刘观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徐千骁在我耳边说:“王咎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演得很像,装模作样。”
我说:“他看样子不是在做生意。”
三人离开扎纸店。
刘观问我:“大师,今晚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我说:“我不是大师,今晚你来村里一趟,晚八点之前一定要到。”
我要了刘观的联系方式,刘观就回镇上去了。
这几日村里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如果这几个人也这跟王咎作对,怎么不出来谈合作,难道是我们的目的他们也不知道。
回到家,我电话联系沈妱滢。
我问:“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沈妱滢说:“什么发现什么没有,刚吃完早餐,再说了,我们对镇上的路一点都不熟,你说的地址我们压根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准备去找。”
我说:“你们快去找,别让背后人先动手脚。”
沈妱滢厌倦地说:“知道了。”
沈妱滢挂断了电话。
我跟徐千骁说:“我们去村里面找找今天看见的那个大叔。”
徐千骁谁:“你到底有完没完,找小男孩找一整天找不到还不吸取教训。”
我把我在家附近再次偶遇大叔的事讲给徐千骁听。
我说:“大叔一天内出现两次,不找自然能碰到,跟刻意躲避我们的小男孩不同。”
“好吧,一起去找。”
二人出门。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大叔。
大叔现在坐在村里一个小卖部里卖东西。
卖的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还有零食饮品,称不上琳琅满目。
我向周边人打听大叔的事。
这些人家住的离小卖铺很近,会懂点东西。
我随便找了碰巧路过的中年女子。
我说:“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小卖铺老板最近有没有些奇怪之处?”
中年女子:“你也知道了呀,他最近可奇怪了。”
徐千骁急忙问:“什么奇怪之处?”
中年女子:“奇怪之处多着,看来你们也是为他的奇怪吐槽。”
徐千骁:“别卖关子,赶紧说。”
中年女子:“他卖的东西有些便宜,有些很贵,一瓶饮料十块,干脆面两块。”
我说:“还……还还……还真够奇怪的。”
我说话变得结巴,中年女子的回答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中年好子走后,我看了眼小卖铺。
大叔正好也在看着我。
我一惊。
大叔立刻收回目光,继续他手头工作。
徐千骁问:“我们要不要进去买东西?”
我说:“不要了,打草惊蛇。”
徐千骁还是有点想进去。
扎纸店我们都进去过几次,该打的草总该要打。
我拍了两下玉佩。
江衍徵说:“他封了他的人魂,能不能看到我目前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