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字不离昨晚那件事。
我说:“看来王师傅也在注意那位商家。”
王咎说:“纸人告诉我,那位商家想害刘观,又想害我,我上楼时,那位商家,偷溜进别人私宅。”
卖刘观人情?
我说:“王师傅那么急去了解那位商家,不如先去问问刘观的爷爷,刘观爷爷跟那位红衣女子有联系。”
王咎说:“哦?据纸人的暗中观察,那位红衣跟跳窗的人有联系,你可知,那位跳窗的人跳窗后去哪里?”
我说:“我不知。”
王咎说:“这就对了。”
王咎一口饮完茶,用茶杯在桌上敲了敲:“那个人,他有跟你一模一样的玉佩。”
难道那个红衣服的是江紊珺?
不可能,江衍徵说他不认识。
那个人有玉佩,可以说那个人正是当年去寺庙的道士。
道士着装村里人,混入人群中,是为了观察王咎或者我。
小卖铺老板又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一种原因是跟道士一伙,另一种原因是小卖铺老板在观察道士,而不是观察我,也不是观察王咎。
小卖铺老板画眼睛是为了什么?真如王咎所说的在害刘观?
我说:“你想在我这里打听江衍纾的去向。”
王咎两声干笑:“呵呵,这你就太直接了。”
王咎为自己沏一杯茶,茶香沁脾。
我直接开口:“那个道士跟刘观爷爷做了笔交易。”
王咎切茶的手颤抖,几滴茶水溅射桌上。
王咎说:“什,什么!”
我说:“如果有人叫你偿帮忙,你会帮吗,刘观爷爷是为了自己利益。”
王咎说:“所以你要跟我合作?跟刘观爷爷做交易?”
我说:“对。”
王咎笑得开心:“这倒不难,我若有所缺失,我会要回来。”
我说:“等我想到对策,再来寻你。”
我饮一口茶。
静了几分钟。
王咎问:“据说你在房间里跟那去世的老爷子战斗?”
我说:“确实。”
王咎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若王师傅真想问,我便告诉你,另、有、其、人。”
我起身离开。
王咎着急:“先别走,先坐坐再走。”
我说:“谢王师傅好意。”
王咎假笑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直至我背影消失,笑容合拢。
王咎越想知道江衍徵的存在,我就越保密,王咎就会越注意我。
晚上。
我进我的房间,把门锁上,敲了敲玉佩。
一道烟从玉佩中氤氲升起,飘到凳子上,化作一个人形。
江衍徵问:“想到没有。”
我说:“大概想到了。”
江衍徵说:“说。”
我咽了口水,说:“让王咎派纸人去跟刘观爷爷谈话。”
活人与死人谈话难免生疏,死人与死人谈话才更容易获得刘观爷爷的信任。
江衍徵说:“你可知,这样是拿着王咎名义去跟道士作对?”
我说:“我知道,我已经想好,我们跟他的交易是刘观爷爷说出红衣人的来历,换来他当官的机会。”
江衍徵问:“当官?”
我说:“在阴间当官,寺庙那些鬼魂不是已经送走了吗,你跟他们又有联系。”
江衍徵说:“你的意思是把我的功绩扣到刘观爷爷头上。”
我说:“正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江衍徵说:“那些微不足道的功绩,对我来说没有感染力,当官并不能完全我的愿望,对于王咎爷爷这种遗念的人来讲,当官,他极可能愿意。”
我说:“就这么办。”
江衍徵说:“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刘观爷爷跟道士的交易是什么。”
我说:“到时候会知道的,我不信,他们给他的东西,比我们给他的东西好。”
江衍徵问:“今晚行动?”
我说:“事不宜迟。”
中午我已经睡够,今晚活力充足。
我打电话给王咎,把我的计划告诉他。
王咎说:“我借你个纸人,纸人如果不能完好损回来,就等于你欠我的一条命。”
我说:“你现在就去你店。”
王咎说:“好。”
路上。
我打电话给刘观。
刘观问:“有什么事?”
我说:“我去你家。”
刘观问:“来我家?”
我把事情经过结果告诉刘观。
最后挂断电话。
我的行动没有告诉徐千骁。
徐千骁迟早会知道。
我也不想让徐千骁跟过来帮忙。
跟过来,道士会更加注意。
这次王咎派出的纸人是一个矮个子女生,长得粉嫩嫩的。
来到刘观家。
刘观在家中把他爷爷所有遗物搬出来。
遗物只有几件破破旧旧的衣服。
刘观问:“这些衣服是不是要烧了?”
我说:“不烧,你还要不要?”
刘观说:“不要,如果你也用不到我就烧了。”
我把衣物放进黑袋子里,离开刘观家。
除了刘观,离我最近的是蔡欤。
我叫蔡欤下楼。
蔡欤说:“带这些衣服去十字路口。”
纸人躲在我们后面,随便观察我们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来到十字路口,蔡欤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件件平铺在十字路口中心。
蔡欤搬来一块石砖,放在道路边。
在石砖孔上插上招魂幡。
蔡欤默念王咎的名字,几分钟后把招魂幡从孔中拿起,移步向衣服旁。
在衣服旁停留一会儿,最后将招魂幡扔在衣服上。
招魂幡在地上弹了两下。
我偷偷在蔡欤身后烧了一张纸条。
蔡欤是帮我遮挡纸人的目光。
纸条是我提前写好的。
我写的是:告诉我们红衣服的身份,我们会给你在地府当官的机会,我们所言诚信,此事不可告知他人,交易地址XXX。
纸条右下角注名:江衍徵。
蔡欤开口:“老人家……”
蔡欤还没说完,我就拍手三声。
纸人从远处跑来。
蔡欤问:“这是?”
我说:“我给纸人的暗号,接下来是纸人跟他说话。”
我和蔡欤让到一旁。
纸人来到衣服堆,低语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说完后,纸人飘过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