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滢没看清道士模样,打架时手电筒一扔便立即打起来,根本没时间拿手电筒去照道士的脸,仅凭模糊影子东锤西打。
到洞内,尽头,我们看见一具半跪于地的形骸,看上去没力气站起,衣角拂尘,青丝凌乱,很狼狈。这刚才发生过战斗,我们进来时却看不见什么女生。
我道:“江衍纾!”
江衍纾往我们这边一望,却一眼锁定在宋咸之身上,双眼充满防备,仿佛宋咸之下一秒要飞上前杀他。我和沈妱滢俱是一呆:宋咸之怎么了?
宋咸之道:“你去追后面那位?”
江衍纾道:“我跟她在外面打,她把我打退,我躲进来的,路可退。”
那女生那么厉害?可见那女生是把江衍纾打倒之后跑出去了。
我道:“那女生是谁?”
江衍纾道:“我去扯她面具,记住她的脸,但不认识她,从没见过。”
江衍纾此过程一直瞪着宋咸之,我觉得很奇怪,道:“宋咸之怎么了?”
此话一出,三人都想知道。
江衍纾没立即回答我的问话,转移目光,举足维难站起身,给人一种艰苦卓绝的感觉,狂妄道:“宋咸之,桌上的东西是否都是鹤鸣山之物?”
江衍纾侧头示意我们往那边看。
沈妱滢和宋咸之将手电筒往那一照,果见一张木制长桌,桌上零零星星摆放些什么东西。
江衍纾继续道:“这是证据。”
什么证据,我们好奇往桌上一凑。
桌上摆着一堆法器,宋咸之和沈妱滢认识法器,他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法器上。他们两人中,唯独宋咸之脸色越变越难看。
我看不懂法器的,则将注意力转移至独树一帜的几张被撕了的白纸上。准确来说,白纸已泛黄,为黄纸。
上面用黑色手写笔写着几行字:王咎此人见利忘义,乘人之危,你且不与他同流合污,免迷而不返,谨此言。
底下注名:鹤鸣山道人。
就这样又怎样,这么多年够把一张纸条写好了,够找替罪羊了。
我看下下几张,皆是跟这张纸一模一样的笔迹。有的潦草,有的整齐,有的大,有的人,看上去都是同一支笔,像是不同人所写。
江衍纾道:“我当时在寺庙,道士烧的就是这张,上面也写着鹤鸣山,但是地名不一定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