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其实很神奇,你根本想象不到,平时红润的小麦色皮肤,如今也可以赤青黄白黑的各种转换。
“嘶~轻点啊姑奶奶。”
我对着姬发那张挂了彩的脸蛋,拿药一阵乱涂,他疼的龇牙咧嘴。
我一把抓住了姬发的下巴,“你还知道疼啊,你们俩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疼呢?”
那小黑狗龇牙咧嘴的一个劲缩脑袋。
“我那是看崇应彪那个臭小子欠揍,他欺负你,我当然得就算是忍着疼也得教训他。”
“但是我算了一下,他好像多打了你一拳诶。”
“妨,我下得手重,他比我惨。”
我正和姬发盘算着,本次打架他和崇应彪谁更亏时,殷郊却急匆匆的掀帘子进来,见我又捧着姬发的脸蛋凑得极近,他又一个装模作样的捂脸没眼看。
“哎呀!哎呀呀呀呀!”他一边捂着脸,一边又补充道:“姬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喜欢男人?”
姬发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对着殷郊砸了过去,那茶杯却又被殷郊一个转身握在了手里,甚至茶杯里的水都没有洒。
“少废话,说事!”
“大王明日来营阅兵。”
这回轮到我呲牙咧嘴了,商王要来质子旅,这岂不是相当于直接要了我和姬发的命吗?
“你们不必慌张,关于你和崇应彪打架这件事,我已经吩咐了当日在场的质子们,不准外传了。不过你这脸上这挂的彩,到时候,你自己跟父王解释。”
太子或许是看我俩脸色过于不正常,说了一番宽慰的话之后,我俩还是默不作声的互相看着对方,又补充道:“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我连忙狗腿的往他杯子里添茶水,“哪能啊,谁敢欺骗太子殿下啊,不怕被斩首吗?咱就是说姬发他伤势还没有好全,我还要继续给他输送灵力呢,太子殿下要是没啥要事,烦请您回避一下可好?”
许是从未见过我这般谦卑的讨好,他反而有些不适,见我已经下逐客令,又抬眼看了一下姬发,“主帅那里,我自会禀告,这次暗杀我的,恐怕多半是自己人。”
我听不明白这俩人之间的暗语,只是那殷郊见姬发也没有留人的意思,便也痛快的起身打算出门。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总算送走了这尊神仙时,行至门口的殷郊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俩......应该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不敢置信的比划着。
“哪......哪样啊?”
我没眼色的寻根究底,倒搞得姬发和殷郊二人都涨红了脸。
姬发一把将我拦在身后,不准我再多问,但他越是这样阻拦,我反而越是起了好奇心。
“哪样啊?到底是哪样啊?”
殷郊不好意思的拂了拂衣袖,“告辞!”
姬发也顺势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我给整的有些不耐烦。殷郊走后,我一个劲的追着姬发屁股后面问,“他说的到底是哪样啊?他是不是拐着弯的在骂我?姬发,姬发!”
姬发转过身又开始捯饬自己的兵书和兵器,我却也越发的不依不饶,抓着她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追问:“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不然我一整个晚上都会想这个问题。”
姬发奈的敲了敲我的脑门,“笨狐狸,他是想说我们是不是余桃之爱。”
可是余桃之爱又是啥,姬发死活也不告诉我了。他说让我就当成是个好听的名字就行。
但是我这个人属于是,啥都吃,就是不吃亏。
别说大商太子了,就算是元始天尊那老神仙,当年在昆仑山训斥我,也被我作弄了一番。
殷郊要是敢骂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心里实在是不怎么相信,殷郊能给我取什么好听的名称。
于是乎到了,晚上,我又悄悄溜进鄂顺和姜文焕那里,发誓定要把这个余桃二字的意思搞明白。
走到他俩营帐外面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就着里面的烛火,正在打闹玩笑。
姜文焕叽里呱啦分析了一堆朝堂上的局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盘子里的一个桃子塞到嘴里。
鄂顺也笑呵呵的回应着,姜文焕说累了就坐在旁边休息,那未吃完的半边桃子放在桌子上,鄂顺就又顺手拿着那半个桃子接着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