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把姜文焕哄好了,对于他来说我需要一直扮演着妲己这个角色,来保证他整个人不崩盘,演好他年少倾心的爱人苏妲己,好好活着就行。
虽然说当别人替身这种事情,听上去多少带着些离谱、荒诞,像个冤大头。可我毕竟占用了苏妲己的肉身,所以只要我还在这副肉身一日,我就会做好苏妲己应该做的事情。算是对占用苏小姐这副身体的一种报答吧。
尽管这么做也没有办法让死去的苏小姐获得半点好处,但是好歹也能让关心她的亲人、朋友、爱人可以安心了。
我目送着姜文焕远去,从背后看过去,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和萧瑟,一种冰冷的脆弱感缠绕在他的身边,久久不能褪去。
可我知道其实真正的苏小姐从来没有离他远去。相反的,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只是姜文焕看不见罢了。
最终,我在听到天边晚归的最后一只鸥鹭的啼鸣过后,看着姜文焕的身影销声匿迹,那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惊心动魄,也跟着幻化成了一缕愁丝,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此刻已经将近傍晚,我在接二连三的应付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疲惫不堪。我对着那天边的长河落日,抻了抻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靠着我的帐门欣赏着美丽的夕阳。
殷郊这小子是真的蛮会挑地方的,从我帐门口望出去,落日的余晖正好缓缓的可以划过整个军营。
星罗棋布的雪白营帐,整整齐齐的都被那夕阳染了一层橘粉色,活像一堆刚出炉的黄面馒头,而天边的那轮落日呢,整个就是一颗圆滚滚的鸡蛋黄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这话在我的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自青丘王宫覆灭,我不知在人间流浪了多少日子之后,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所以我后来啊,论是顺境还是逆境,都不会过身边的美景。
我悠闲的靠着帐门,正欣赏着美景,眼角余晖却突然瞄到了帐房背后有个幽怨的眼神,我陡然感觉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就是那种被人暗中观察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赶紧比划着拳脚,像只炸毛的公鸡一般,做出防御姿态,“谁!谁在那里!滚出来。”
我对着身后那份沉重的怨念一点点靠近,一股诡异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不会是南鄂那帮人出尔反尔不想合作了,要撕票暗杀我吧?我心想。
“哇!”
结果却窜出一张巨大的姬发的脸,我瞬间一个激灵,吓了一跳,对着他的胸口狠狠来了一拳。
我先是中蛊、又是中咒、紧接着是被人砍、然后又要当人替身,生活这一整套组合拳从四面八方袭击我,搞得我精疲力竭。
呐,有些时候做人呢就是这样。
独自一个人面对困难险阻的时候,反而坚强争气,绝境中开出花来。但是这份坚强只需要碰到一个能给自己托底的人,这人啊,瞬间就会瘫软下来,什么坚强勇敢都没有了。
姬发,就是能将我的坚强孤勇瞬间瓦解的人。
累了一天的瑶师父,遇见了她的软软甜心小姬发,便什么坚强勇敢都不想装了,只想软趴趴的,扑到他壮阔的胸膛里,躲一躲。
“哎,还是我的小姬发好。”
我犹如一滩软肉,伏在那姬发的胸口,此刻没了外人,开始越发的对他随意和放肆起来。
我双臂力搭在他的双肩上,又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这男人却依旧如一面墙一般,屹立不倒。
“不小。”
“啥玩意儿?”
“你方才喊小姬发,我回答你,不小。”
我一瞬间脸红,站在原地懵得不知所措,瞅见他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惭愧的为自己的秒懂而低下了头。
“不信,你可以摸摸。”
什么?!今天这姬发是不是被姜文焕给刺激疯了,你西岐的礼仪道德呢?天还没黑呢!
“这……不......不好吧。”
我含糊其辞的笑着,实际上我心里想的是,姬发要是强迫我摸得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姬发噗嗤一声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拿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心道:“我说的是这个。”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隔着不算单薄的秋袄,我甚至明显的感受得到那衣料底下,蠢蠢欲动的胸肌。质子们的身材素来很好,这一点在我上次被崇应彪扛着被迫进入他们的澡堂子里的时候,就发现了。
而姬发据说是他们其中训练成绩最优的那个,一想到他的蜂腰猿臂,我心下那股子龌龊的贼胆色心,便油然而起。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惹得姬发一个劲的发笑。
“哈哈哈。我现在真想给你递一面铜镜,让你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下流猥琐。”